,那他们也活该。”
“因为他们吃的每一口都是民脂民膏,带着血的。就算他们每天做一百件好事,也无法抹消这个事实。”
“而且,我也不信他们能是什么狗屁好人,看看这个小镇,看看这些被凭空制造出的泥猴。就连正常居民的老婆孩子的认知都被扭曲了,他们对泥猴拥有权力,他们的阴暗被无限放大,真善美都快绝迹了。更何谈始作俑者的你们的妻儿?”
赵富贵看起来更焦灼了,他像 一个即将面临审判的贼,被抓到了万人法庭上,放弃了一切胡思乱想,目光只盯着刘黑宝指尖的烟,口水吞咽得更厉害了。看上去是要申请死前抽一根的权力。
刘黑宝将香烟踩灭。
“你认清现实吧,你遭受的一切都是活该,以后会更活该。抓紧干活,不然老子揍你。”刘黑宝嗤笑一声,扛着铁锹拎着麻袋就一马当先朝那间泥土屋走去,边走边嘀咕,“玛德,怪不得老淮总爱张嘴扎别人心,是真特么爽啊……”
“这绝对是先进技术,比特么直接拿着铁锹拍爽多了,引进……必须引进……”
月光下,浑浑噩噩的赵富贵,跟着神神叨叨的刘黑宝,钻进了好似正融化于黑暗的泥土屋。
屋内没点灯,也看不见人影。这让人感觉像是没有走进人类的屋子。毕竟此时屋内和屋外的区别,不过就是一团昏暗和满天昏暗的相较。甚至对比下来,前者的狭小逼仄抵不过后者的广阔和风。
不,倒是存在着另一种明显的差异。这泥屋里没有窗户,不见月光。兴许是因为……窗户纸比泥土更贵?
“没人……咱们走吧。”赵富贵沙哑地说。说来可笑,他此时最大的渴望,就是赶紧结束今晚的劳役,然后去大街上捡烟头抽。他想狠狠地抽。
“谁说没人,你瞎啊?”刘黑宝砰砰砰敲打着一张烂木板拼成的木床,将下面一团瑟缩的黑影逼了出来。
那是个矮小的老太太,背极驼,有九十度,身极瘦,没五十斤,像一只匍匐在地上的猴子,畏惧地仰望着刘黑宝二人。
“拿钱。”刘黑宝说。
“没钱……没钱……大人……大人……”那老太太直接就跪下了,砰砰砰磕着头,比刚才刘黑宝砰砰砰敲木床时更响。刘黑宝我糙一声,赶忙瞬移避开了这折寿的仪式。
赵富贵体型肥胖,躲避不及,他忙跪下对着老太太磕。这不是什么美德的体现,而是他多少摸透了刘黑宝的性子,他怕挨揍。
“起来!起来!”刘黑宝吼。
“大人……大人……”老太太磕。
“砰,砰,砰。”赵富贵陪着磕。
好事儿的月光悄悄钻进屋内,顺着漏雨专用的裂缝,屈尊下就,美滋滋看着热闹。
“再不起来,我就揍你孙女了嗷!”刘黑宝威胁。
“我没孙女……大人……我没孙女……”黑暗中,那老太太手脚并用,档住了一口红漆黯淡、剥落的箱子。那大概是她年轻时的陪嫁。
这一幕其实是有些可笑的,因为这泥土屋内就只有两样事物,破木床和破箱子。木床底下能藏人,那木箱里面为什么就不能?
刘黑宝直接打开箱子,在老太太绝望的惊呼中,一个瘦削的小丫头露了出来。她只可怜地占据了一半的箱子,另一半是塑料袋、破纸张、针线头、旧衣服、还有两口破碗,一床脏被子。
她惊恐地望着刘黑宝忽然出现在箱子上空的大脸,冰凉的泪花挂着,纤薄的身子颤着,嘴唇咬得紧。
刘黑宝将她提溜出来,还没等把她放到地上,那老太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爬行了过来,死死抱着刘黑宝的大腿,泣着段段文字:
“大人!饶了她,饶了她!”
“我就这一个孙女了!我儿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