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帮着装。”刘黑宝直接开启了土匪模式,上蹿下跳地拼命划拉,“看见什么装什么,就连狗窝也要啊,别不会过日子!”
“你那麻袋……装得下吗?”看着去拆大圆木房梁的刘黑宝,赵富贵咽了咽唾沫,忍不住发出了灵魂提问。
“山炮。”刘黑宝打开空间门,让拆掉的房梁以自由落体的形式掉了进去,“看见没,往这里面装,抓紧,动起来!干完这一家还有很多家呢!”
“……奥奥。”赵富贵预感到要是磨叽这畜生肯定又要揍他,就压下了震惊和懵逼,赶紧忙叨了起来。什么毛巾牙刷,脸盆拖鞋,库库就是往里装,累得一脑门子汗。
片刻后,这座低调奢华有内涵的温馨大宅被洗劫一空。十分严谨地说,只剩了四壁,天花板上的房梁和地板上的瓷砖都被撬走了,花园里的花也被拔了,可谓是丧心病狂。
里里外外数了数,这家里也就剩了一大家子昏迷的人和一只吉娃娃。对了,还有月光。
女眷倒是衣服整齐,但男人们就剩了个裤衩,就连那吉娃娃都被耗了两把毛,脑门秃了一块儿。这家里唯一的亮点,便只剩了那老头的大花裤衩。
月光不离不弃,依然照耀着他们。就是不知他们醒来时,会是何种光景,何等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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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那是第几家?”昏暗的小路上,刘黑宝拎着麻袋扛着铁锹,用下巴指着前方的泥土屋问。那泥屋灰蒙蒙的不映月色,低矮的篱笆也塌了一半。
闻言,赵富贵敲打酸软肩膀的胖手一滞,望向刘黑宝,显然又被震惊到了。
“……第八家,可是那家能抢什么啊?抢里面的西北风啊?”他痛心疾首地说,“你做个人吧!土匪啊?让不让人活了,还要把人家土屋拆了啊?”
刘黑宝不善地看着他:“注意你的语气,你明明是个土匪团伙,还特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批判老子,要不要脸?”
“再说了,你当土匪你也不专业啊,这怎么就不能抢?我看就能抢,万物皆可抢!这天底下就没有不能抢的东西!”
“你还真要把人家土屋拆了啊?这太不是人了!”赵富贵当时就急了,竟开始据理力争起来,整了个脸红脖子粗。
刘黑宝拖拉着铁锹转身,啧啧道:“那你踩人家赵大船的螃蟹做什么?怎么着,就许你欺负人,不许我来?”
“我……我以为踩碎个东西没什么事儿……像普通人一样就没事儿的,一直都是这样……谁知道他是觉醒者……谁知道……”赵富贵忽然紧切地喃喃起来,毫无底气的话语随着他短促的呼吸断断续续。似乎里面藏着一种微妙的正义性,但他却没有勇气让它面世,让它去面临世人的推敲。
“糙,碰着硬茬就是碰着硬茬了,装什么呢?”刘黑宝揶揄地笑着。
“不是!我跋扈就是踢碎点东西……要是小弟来,他们是要打人掀摊子的!”赵富贵涨着脸,两只胖拳头攥紧,挤出肥油般的水渍来,“谁知道他是觉醒者……谁知道……”
“呵,死肥猪,还给自己找借口呢?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下子变成这样?”刘黑宝笑得极贱,“想吧,想到最后无非是活该二字。”
“就不说赵金山一伙了,估计你的想象力再丰富,也没法将他们美化。”刘黑宝好似一下子来了兴致,他点了一根烟,俨然要开始长篇大论,“那说说你们的老婆孩子,我猜,你绝大部分的委屈都是从这里为根据点生长的吧?你是否先把孩子定性为无辜,然后再把这份无辜借鉴过来自怜?”
赵金山莫名有些慌乱,他神经质式的快速扫了几下四周,大口吞咽口水,像被路人发现了行窃事实的贼。
“先说定论,他们也活该。就算你们娶得老婆都是吃斋念佛的大善人,生得孩子都天性纯良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