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雷飞快的朝着红衣的胸口射去,蚣腹与田舒厚都没有出手阻拦,甚至希望这件事就此结束。
可是凝雷触及到红色衣裳之后并突兀的消失不见,然后悬停在红衣的右肩上。
是你的凝雷,也是我的凝雷。
戴雨农身子一软整个人都差点跌倒在地,但就在这个时候却被人一把扶住。
扶住他的不是田舒厚,更不可能是蚣腹。
最先从戴雨农家追出来的不是廖戈,而是相识最晚的臧宏祖。
然后是游延济,廖戈,田翼,这会戴玉岱还被远远的甩在后头,估摸刚刚才跑过石桥。
他扶住戴雨农,眼睛死死盯着另一个戴雨农,语气平淡,不是在争论什么,只是讲述了一个事实。
“刚才我还和他在一个锅里涮羊肉,你跟我说你是戴雨农?”
他一扫先前的阴郁,展颜一笑很自信回答道:“我说我是戴雨农,也没说他不是啊,更没说我是他啊。”
田翼最先耐不住,撸起袖子嚷嚷道:“管你什么东西,反正你肯定不是戴雨农,妖孽看我一拳打的你原形毕露。”
红衣戴雨农无奈摇头,看着被田舒厚按住的田翼打趣道:“你小子,什么都不怕,就怕大公鸡,所以先前喊你上山抓八宝鸡,你打死都不去。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你小时候喜欢穿开裆裤,吃完饭的时候,一粒米饭黏着你的那里。”说着他还坏笑指了指田翼的下面。“你坐在我家门槛上,好死不死我家大公鸡瞧见你的小鸡上有粒米饭,就啄了你一口,疼的你哭了大半天,也是从此以后你就长大了,再也不穿开裆裤了,也见鸡如见鬼。”
田翼的气焰顿时就消了,不死因为被戴雨农揭了短,而是这件事他敢保证戴雨农绝对没有与任何人说过,不然他早就被人笑掉了大牙,他混世大魔王的头衔也早就不保了。
田翼有些不知所措,只是随着田舒厚的手松开后,他只是冲着舒厚喊了一声爹,语气有些茫然有些疑惑。
“你究竟是谁?”戴雨农再次发问,只是比较第一次他的声音小了许多,就连他自己都已经开始慢慢接受这个现实。
天底下多出了另一个戴雨农。
“我是你的神啊。”这是他第二次说出这样的话。
起先蚣腹还没琢磨出味道。
这会与田舒厚对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顿时真身驻守,防止万一。阳神却已经到了老村长的家门口。
老村长依旧如同往常。
两人默不作声,不发话却是最大的逼问,那架势看样子,今天老村长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他们俩都不会善罢甘休。
老村长也不知道是压根不放在心上还是早就打好了腹稿,简明扼要,只说这是人家先生对学生的一个大考,两个莽夫懂什么?咸吃萝卜淡操心,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蚣腹是第一个率先离开的,真身离开了招摇山,阳神也离开了草头村,是被老村长骂走的。
倒是对田舒厚没怎么骂几句,只是说让他过完年就赶紧滚他娘的蛋。
田舒厚下山的时候,顺带着带走了三个年轻人和游延济,田舒厚发了话,让他们不要掺和,三人在怎么不放心也会稍微心安许多。
臧宏祖最先离去,游延济也紧随其后。
一个是出身宗门的嫡传,一个是沉浮草野的山泽野修。
他们二人很清楚戴雨农如今所面临的或许是一场类似与大道之争的大劫。
游延济是第二个走的却是最后一个离去的。
他站在山道上,在往下一步,即便伸长脖子也看不见招摇山上的两个戴雨农了。
游延济愣了片刻,不是舍不得,而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最后游延济的欲言又止倒是成了释然一笑。
他看着坐在地上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