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有所残存,一颗金精铜钱就像一道惊雷唤醒了这尊山水神灵的最后意识。
每一柄品秩不低的飞剑都蕴含有各自本命神通,其神通之大与飞剑本身品秩息息相关之外自然也受使用人自身境界的影响。
宋清阿召唤出糜渎,释放糜渎飞剑内小天地除了防止这尊浑浑噩噩意识模糊的山水神灵,以强弩之末之姿突然暴起伤人外,也是要让它无所遁形。
毕竟身为这一地山君即便只有一口气吊着一旦远遁想要在找到那可真是如海底捞针一样难了。
而且这尊山君如今只是残魂一缕,金身虽在但是破败不堪,这些年也就戴雨农一人的香火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何况如今三教祖师已经彻底掌握了九座洞天的法则,没有文庙册封这尊山君残魂实际上如同孤魂野鬼,这间破庙不论是破败还是香火鼎盛都是淫祠一间,在凝雷蕴含的雷法面前如何不怵的慌?
游延济手中三柱清香燃尽,那枚高悬于头顶的金精铜钱最后一点金光碎片消失殆尽,叮当落地发出一声脆响,最后沦为凡物。
原本万丈光芒四射的金身,因为凝雷的缘故缩成一团,但金光里的景象依旧不可见,但此时随着金精铜钱落地忽然内敛,一个巴掌大小的小人出现在三人面前。
小人头顶盘发插有一截树枝,树枝分三节,两节在上,一节在下,各顶一片绿叶。
小人迷迷糊糊揉了揉眼,好似睡醒朦胧刚刚睡醒。
他茫然四顾将游延济,宋清阿,戴雨农三人各自扫了一眼。
最后咦了一声瞧见地上那枚铜板顿时打起了精神,飞掠到地上抱起那枚铜板在脸上蹭了蹭。
最后猛地身子一僵死死抱紧铜板看了一眼游延济,又看了一眼宋清阿。好像是害怕被人抢了去。
最后竟是轻轻一跃,跳到了戴雨农的左肩上,既不客气也不忌惮,将铜板垫在屁股下双手环抱在胸一副狐假虎威的势头。
宋清阿收回糜渎四面漏光的破烂庙宇顿时恢复如初,凝雷也消失不见。
紧接着那座黑白塑像瞬间化作齑粉,都没能留下一块石块。
三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但吓的这小人却是一哆嗦险些从戴雨农的肩头上跌落,好不容易揪住戴雨农的衣服稳住了身子,就指着那堆齑粉叽叽喳喳也听不清说些什么。跟鸟叫的似的,不过看这神态举止显然是在破口大骂了。
游延济嘿嘿笑道“掌柜的,您这回可算发大财了,到时候这小家伙只要能安然成长,您可就是这附近群山之主。”
宋清阿神情恢复平静如水,哪有那么简单?光看这架势就知道是个吃钱的主,要是有香火还好,若是没有还不知道得吃多少金精铜钱才能长大。
小人应该是骂够了,气喘吁吁刚要重新坐下,这时候水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宋清阿身上绕了过来,也不知道是对这小人好奇还是饿的,用着舌头推了一下小人后脑勺,小人一扭头就见一毛茸茸的脑袋朝它吐着舌头,吓得铜钱都不顾拿一溜烟就窜进了戴雨农衣领里,蒙着脑袋瑟瑟发抖,显然吓得不轻。
水草一见这家伙竟然占了自己的窝躲进了自己主人的衣服里顿时就来了脾气,一副要和小人分个高低的架势,好在戴雨农眼疾手快一把掐住它的七寸然后扔给了宋清阿。
只觉得失宠的水草一脸委屈,蹭了宋清阿的脖子,顿时没精打采。
宋清阿觉得好笑,抚了抚它的脑袋,给以安慰。
“这是那位山神老爷?”戴雨农指了指自己的衣领处问道?
游延济倒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我知道掌柜的心善,不过在回答您问题之前,还希望掌柜的能答应我今天我所做所为您都被记在心上,可行?”
戴雨农眉头一皱,不知道游延济葫芦里卖着什么药,看向宋清阿,询问她的意见。
宋清阿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