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山水神灵神祇的敬畏之心,总归一句信则有不信则无。
游延济从案台上拿出三根清香,在手中舞了舞,三根清香无火自燃。
游延济小声念着口诀,清香就如绸带飘向略微残破却不沾灰尘的塑像。
宋清阿微微眯起,心中不由得对游延济有些其它看法,宋清阿心中有些犹豫,拿不准到底要不要让游延济继续跟在戴雨农身边。
单说见识与出世处事有游延济跟在身边对戴雨农而言自然会少走一些弯路,将来行走在穹庐天下也能规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游延济给她的感觉很怪,总觉得这位沉浮草野身份低贱本事不大的野修藏着一股不为人知的高深莫测。
老有言‘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惟天下之静者为能见微而知著。’宋清阿虽然算不得‘静者’但却能凭借敏锐的直觉察觉一些蛛丝马迹,可每当随着苗头深究下去的时候就会断了线索。
宋清阿不止一次去请教过燕青,经过好几次反复侦查之后燕青都确认无误游延济元丹内或者心湖中毫无内敛的神通暗藏在内,最后燕青烦不烦胜烦丢下一句再问就一剑刺死他拉倒。这才让宋清阿消停了下来。
戴雨农瞪大眼睛看着,先前那会还觉得只要能飞天遁地,御剑腾云就算是神仙,这回再一看游延济手段层出不穷,自己都有些自惭形秽。
说白了自己都是蛮干,一点神仙法术都不懂的。
随即问向宋清阿“这里面有什么门道能讲?”
宋清阿解释道“正如他所说山水有神灵神祇大大小小数不尽数,一座天下何止千山万水?十座大山之中或许只有一座山中能有山君坐镇但放眼天下有无数这样的十中有一。万年来桑海沧田,有些深山如今的确没有山君坐镇但不代表曾经没有。”
宋清阿指了指塑像“别看这尊塑像藏匿在沟壑之间,但比较穹庐天下的一些荒山要幸运的多,最起码塑像还在。”
戴雨农问道“那是不是每一座山头都能诞生一位山君?”
宋清阿摇摇头“册立山君水神河河伯并不是嘴上说的那么简单,规矩重重,其中到底是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戴雨农想到那个名叫穹庐天下许多山脉河流走势如地球相差无几并问道“山君所处的位置是否与山脉有关?”
宋清阿点点头道“应该是这样。”
戴雨农恍然大悟,如果这尊塑像真是山君塑像,那么他先前所想就是错的,这尊山君塑像不是招摇山或者堂庭山两座大山的山君,而是整个鹊山的山君!
戴雨农想的出神突然被一道刺眼的金光拉回思绪,戴雨农眯起眼看着站在塑像前的游延济不明所以。
“有有有!成了成了!”游延济欣喜若狂,要不是因为要施法念咒他恨不得手舞足蹈。
此时就连宋清阿都有些难以置信,这可真天上掉金馅饼的事。
先前詹拮城说戴雨农太善兜不住福,如今看来宋清阿倒是觉得是戴雨农福缘太好怕是吃不了还得兜着走就难免有些招摇过市惹人眼红遭人觊觎。
“出剑!”宋清阿回过神,言语间糜渎就已经横于破庙之中,飞剑糜渎剑身依旧被五彩琉光包裹但随着宋清阿话音刚落,整座破庙顿时置身于奇妙的境地之中,四周星河璀璨,无数五颜六色的光团沉浮在三人四周,壮丽而缥缈。
定睛一看那些光团如同一颗颗星辰,拳头大小只不过皆是虚影并非实质,但依旧令人叹为观止。
戴雨农的凝雷就要显得朴实无华许多,只是悬停与戴雨农身侧,不声不响毫无玄妙可言。
但正是因为凝雷的现身,那金光瞬间开始暗淡下来。
正如游延济所猜想、期待的那般。
这尊塑像依旧暗藏灵性这是一尊山水神灵的金身,如今虽然破败但并未完全消散于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