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照常上课,下午放学时,单涛就来找许晖了,说是谢海林要找他聊一会儿,不会耽误多长时间,还是在西海。
虽然昨晚许晖感觉良好,但白天一想到借着酒劲说过的话立刻就惴惴不安了,心里极不踏实。这可不同于平常在2o7宿舍里吹牛打屁,说过笑过之后不用负责,拍拍屁股一抹嘴,该干啥干啥了。昨晚那些话说可是要负责任的,夸夸其谈之下万一惹出祸事,让兄弟们吃大亏就麻烦大了,切莫说良心不安,单单是后果都无法承受。
再看谢海林,今天的气色大不一样,昨晚皱的紧巴巴的双眉也完全舒展开了,他兴冲冲的告诉许晖,昨天他说过的话,包括提到的那些假设、建议,甚至一些细节,赵歌都全盘采纳,并极为简单的扔回了一句话,“按老七说的办。”
握草!怕什么来什么?!许晖的头懵了,立刻在心里大骂起付建平,大伙好端端的说着话,干嘛非要弄两瓶酒来?有酒话就多,许晖典型的扛不住酒精,这特么的该怎么收场?他甚至怀疑赵歌压根就没有认真考虑,纯粹是在敷衍。
其实这种怀疑过于一厢情愿,完全是许晖的自我压力过大使然,事关建鑫的大内讧,赵歌怎么可能瞎糊弄?关键的时候他还是看好许晖,看问题与众不同,喜欢从大处着眼,从细节去抠,周青这件事他认为许晖看得透彻,跟自己的思路一致,换了他也会这么想,并且这么干。
殊不知许晖昨晚是借了酒精壮胆,思维活跃后,很多问题都是是揣摩着赵歌的性格在往下想,那些个假设、建议之类的,基本上都是以许晖的眼光看问题,以赵歌的手段去应对,临时糅合在一块儿的这么个东东。
可就这么个东东,却被易洪连说两声好。赖春光很意外,能被这么个异类高度评价很不简单,印象中,自从易洪来到建鑫,相处这么久,赖春光就从来没见过这家伙对什么事情上过心,更不用说表态了,即便是赵歌偶尔找他商量事儿,也是摆出一副木雕脸,要死不活的,久而久之,重要的事儿也没人再问他了。
既然决定要这么干了,那大家必须要聚在一起商量一下动手的步骤和细节,核心的兄弟全都要到场,这次的事情可是非同一般,易洪自然也要请,谁让赵歌有这么一句,“按老七说的办。”,因为许晖说过,信得过的话听听易洪的意见,这没毛病。
谁也没想到许晖死活不来,谢海林差点就要绑他了,最后还是被其溜之大吉,开什么玩笑?从头到尾的狗头军师,弄出大事儿算谁的?这会儿许晖自己把自己吓的又跑2o7宿舍睡觉去了,他没有能力阻止,更怪自己嘴贱。
那时候的建鑫还处在一个雏形到成熟期过度的阶段,尤其在赵歌临时离开的情况下,核心成员之间的磨合非常艰涩,而且缺乏像赵歌这种有威信的领头羊,一旦这个位置真空,小事情还好,大事情基本抓瞎。
当时有担当的往往是愣头青,比如说黑牛、阮世庆,能拿主意的又缺乏一些底气的,比如谢海林和赖春光,剩下的谢海青、邹猛、谢三等人,那就属于根本不动脑子的那种。易洪却在这时候突然脱颖而出,并且一举奠定了他在建鑫的重要地位,凭的就是他主动揽活儿,把周青给给彻底打残了。
付建平虽然已经是核心中的核心,但关键的时候说话缺乏自信,想扛起大梁还需时日。而许晖则是个另类,严格的来说他并不属于建鑫,但是他和赵歌等人的特殊关系又始终无法脱离建鑫,尤其赵歌对他的看重是过其他磕过头的兄弟的。
也亏了许晖那句不疼不痒的话,易洪接受赖春光邀请,参加了众兄弟的讨论,全程基本上就跟个木头桩子一般,坐在角落,表情木然,一言不。
大部分的事情不复杂,就是做好了套,等着周青钻,而且他还不得不钻,细节方面,大家都是老手,该想到的都想到了,也没什么要多啰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