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推测顿时让谢三和付建平大吃一惊,而赖春光和谢海林略一琢磨,便觉得有道理,如果真被刘坤玩儿个声东击西,‘王朝’一定是最有危险的,上次涉毒的那个梗没有把‘王朝’撂倒,这回就难说了,建鑫大多数人都集中在商业巷,易洪一个人怕是盯不过来,这样一来问题就更大了,如果真如许晖所想的那样,这次对手就是要把建鑫往死里整。
所谓趁你病,要你命,这种剧情也就个把月的时间就反转到自己头上来了,付建平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的直打哆嗦。
“草他么的,刘坤是吧?还有完没完了?惹急了老子,非弄死他不可!”黑牛则是最激动的,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哗啦一下就把上衣给撕开了,露出坚实的胸肌,他忽然觉得浑身燥热,一股恶气憋在了心口,这架势恨不得现在就要拿刀砍人。
“老七,还有什么你能想到的,或者什么应对的招数,一块儿说说?”谢海林接过话茬,他可不想让怒气冲冲的黑牛乱带节奏,在这个节骨眼上,必须冷静,多动脑子,少说没用的,再也不能吃冤枉亏了。
大伙同时扭头看着许晖,就连黑牛也不再胡乱抱怨,这让许晖很有压力,同时也感到挺荒唐,几个在社会上能叫的上名号的人物一起巴巴的等他出主意,虽然都是好朋友和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他也觉得特别别扭,赶鸭子上架有压力。
许晖瞪着眼睛沉默了半天,越想越没谱,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人家是为了抢饭碗、争地盘,你一个学生家跟着瞎搀和,说出去让人笑话,而且这种事儿跟在学校里打打闹闹完全不是一个级别,胡乱说话会弄出大问题。
哥几个这么着急慌乱,主要还是缺少了领头羊,没有底气,如果赵歌在,大家绝不是现在这个状态,以前他并不理解赵歌,也很反感赵歌过于狠辣的手段和行事风格,现在想想,很不容易,很多情况恐怕是不得不为之,所以许晖楞了半天,一个字儿也没说出口。
“我说老七,你什么情况啊?话说一半,藏一半的,你想急死我?”黑牛又坐不住了,拍着桌子直嚷嚷。
“你急什么急?这种事儿老七不要多考虑一下么?大家也别闲着,多动动脑子想想。”谢海林今天是专门盯着黑牛,自家老大性子鲁莽,但这个时候显然不能任由他挥。
“说说看呗,老七,大家就当随便聊聊,总要拿出办法来不是?”付建平也跟着叫老七,高中相处两年,他其实更了解许晖,知道他现在放不开,气氛需要缓和一下,不能搞的这么紧张兮兮,“我去拿两瓶酒,大伙儿边喝边说。”
大家都在开动脑筋,谁也没有阻止付建平,于是两瓶白酒、六个玻璃杯和一包花生米麻溜的上了桌,小半杯酒下肚,许晖想好了,说两句可以,但还是建议大家尽早去一趟北郊砖瓦厂,赵歌在那里服刑,最终的主意应该由他拍板比较靠谱,大家做起来也有底气。
“两边应付,不如专心一边。对手利用商业巷搞事儿,目标又放在了‘王朝’,那么我们索性反过来,利用‘王朝’,对付周青。”
“这不是本末倒置么?”赖春光不解。
“我们假设背后这人就是刘坤。”许晖随手抓起了几粒花生米,没有送进嘴里,却在手中把玩,“对于刘坤来说,一旦被他逮到机会,他一定会彻底弄垮咱们对吧?这个没意见吧?”
谢海林几个互相看看,最终一点头,建鑫和刘坤势不两立,这在解放路的混混中是众所周知的,双方对呛多少回了,一次比一次激烈,若不是顾忌把事情弄的不可收拾,谁都想把对方彻底踩死拉倒,回旋和调解的余地几乎没有。
“所以‘王朝’也好,商业巷也罢,哪一处先完蛋都没有脱离他的既定目标,都是可以接受的。换句话说,两边都是重点,又都不是重点,虚虚实实。”许晖接着说,“他很清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