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具体怎么收拾周青却是个大难题,这小子是个有野心的家伙,而且性格上又臭又硬,普通的手段不足以让他屈服,但是太过了,又不好把握度,万一弄出人命,窟窿就捅大了,谁也扛不住。
既然彻底闹翻了,建鑫也不可能再让周青走回头路,非但不能走,还要将其彻底赶出商业巷,这不是一般的有难度,周青就是本地人,家就住在军分区大院,可以在八一路上横着走,建鑫如果把动静整的太大,也容易引起当地势力的反感和反弹,虽然更早的时候,谢三的二哥向赵歌承诺过不会再过问商业巷的事情,但难保其他的老混混不会心存不满。
“周青交给我。”就在大家争论和伤脑筋的时候,眼看着要睡着的易洪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让在坐的众人瞬间就安静下来,继而面面相觑,不知道主动揽活这位,前面的话都听清楚了没有?
最后所有的目光都看向谢海林和赖春光,这俩人是真正代表赵歌拿主意的,看看怎么应付这个不靠谱的易洪。
赖春光坐蜡,基于对易洪的了解,谢海林同样,但在这个时候不得不声,而且人家这么主动,更不能轻易驳了面子,于是道,“老易,周青这个人,我们太了解了,既要彻底赶走他,还不能弄出大事儿,其中的难度……”
易洪直起身子摆摆手,“就是给他留口气儿呗,这个我心里有数。”
对方一语句话,把谢海林想了一大堆的话全给堵回去了,偷眼一看赖春光,人家眼睛望着天花板,双手一摊,装死了。
“我跟你一起。”黑牛不甘示弱,这么多兄弟,比不过一个外来的,想想就挺丢人,其实事情很简单,把周青打个半死扔菜场就完了,偏偏被大家伙想的那么复杂。
易洪不说话,就是冷冷的看着黑牛,他可能对这个黑大个一直没什么好感,能做赵歌的老大也是占了年龄的便宜,其实脑子一根筋,只有钓马子的时候才能耍点小聪明,百无一用,实在懒得回应他。
场面挺尴尬,还是赖春光反应快,“老黑,你可千万打住,你这判一缓一的,绝对不能再出问题,事情该怎么整,这么多兄弟,你还不放心?”
“哥,老赖的话不错,缓刑期最好别折腾了,建鑫现在事儿多,你坐镇‘王朝’就好,大家也能放心点。”
“就是,一个小小的周青,真不值当。”
……
大伙七嘴八舌的一起劝说,黑牛这才打消了刚才的念头,气呼呼的坐下,虽然他性子直,但并非不懂得察言观色,易洪的怠慢全写在脸上,他差点要爆,却又强行忍住,这说明他能分得清轻重缓急,不愿意因为这种小事,影响整个建鑫。
事情似乎就这样草草的定了下来,除了易洪,多数人都有点心里虚,担心事情原本能办个全套,万一周青这个环节出了问题,生米就变成了夹生饭,恐怕后患无穷。
而易洪根本不管大伙在想什么,大大咧咧的点了付建平、小叮当和石建强三人,说有事情聊聊,便一摇一晃的出门了。
两天之后的下午,商业巷的西海酒吧门口摆满了花篮和彩球,门前的人行道上铺着一串串的鞭炮,经过‘内部整修’后的酒吧准备重新开业。
场面很热闹,也来了不少人,其中一小半是来道贺的,建鑫虽然屡屡树敌,但是朋友还是有几个的,一大半是自己人,都是店里的服务员,可细心的人会现,真正建鑫的熟面孔很少,除了店老板谢三,剩下的就是建鑫的名义上的二老板赖春光,光面堂皇的讲了两句话,然后俩人亲自剪绣球,几个小弟从不同的方向分别点燃爆竹。
在震天动地的爆竹声中,西海酒吧正式营业待客,当晚的果盘小吃全免,门前小黑板上还写着限免酒水的牌子,旁边一个花花绿绿的大海报,详细介绍了当晚的驻唱歌手和乐队,一切有模有样,红红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