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沅闻言浅浅笑意,眉眼弯弯看向林越清。
“客气了,我还要谢谢公子救命之恩呢!”
说完方沅便进了醉雨楼,林越清看着方沅的背影,眼里都是她刚刚眉眼弯弯的模样,和记忆里寒度的笑容重合了起来。
“倒是一个氏族的,还真是有些像的。”她低声自语道。
一旁的旗笙听的模糊,不由开口问道。
“主将有什么吩咐吗?”
林越清回头看向旗笙摇了摇头。
“没什么,走吧!”说着林越清又道,“以后别叫我主将,叫小姐就行了!”
旗笙俯首回道。
“是,小姐!”
说着旗笙回头又看了看那醉雨楼,不由开口问道。
“小姐,你怎么和醉雨楼的人那么熟啊?要知道醉雨楼的上房都是给些官家子弟准备的,可是花钱都住不了的地方!”
林越清闻言没说话,低低浅笑了一瞬。
旗笙送林越清回了林府,便回了他的棋社。
入夜渐微凉,月明星稀。
林越清沐浴更衣后,云鸢端着一碗莲子羹上来了。
“小姐,这是夏初我在小越江采的莲子,去了芯加了银耳和黄糖,你要不要喝一碗?”
林越清看着云鸢放在桌子上的银耳羹,那透着金黄的银耳羹煮的很是浓稠,和着莲子看着格外的香甜。
“明蛰喝了吗?”
林越清问道。
“小少爷喝过了,喝完就睡了!”
林越清闻言拿起碗和勺子,吃了两三口就放下了。
“你先下去歇着吧,我去看看明蛰!”
“好的,小姐!”云鸢道。
明蛰的房间就在林越清的左侧,如今林家没什么侍从丫鬟,两个本来安排伺候的嬷嬷也不在了,林越清每夜总要来看一看明蛰,才会回房睡觉。
明蛰房里点着一盏小灯,云荆河抱着剑靠在小榻上,听见声响立马站了起来。
林越清看见云荆河站起来,她缓缓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云荆河点了点头,没有做声。
林越清缓步上前,撩开床榻上的纱帘,见明蛰盖着棉被正睡的香甜,抬手轻轻摸了摸他松软的头发,然后起身将纱帘合上,转身看到云荆河还站着,眼神示意他歇着,便悄声出了卧房。
这时被子里的明蛰缓缓睁开了双眼,摸了摸刚刚林越清摸过的头发,转了个身拉紧了被子,带着甜笑彻底睡着了。
林越清踱步回了房间,刚进门没多久,门外便响起来了敲门声。
“小姐,是我,陈年!”
林越清闻言压低了声音问道。
“事情都办妥了吗?”
“小姐,您交代的事情都办妥了,庄子里的人救下来了,两位嬷嬷和翁老管家我带回来了,柳叔我按照您的吩咐,让他们去境城找陈雨他们去了,现在就剩薛府里那些仆从丫鬟,他们看管的严,我进不去。”
“那些薛氏派去抓明蛰的,怎么样了?”林越清问道。
“他们……他们武功挺好的,我打不过他们,只打探到他们带头的是薛氏的表弟!”
“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歇着吧!”
“好的,小姐!”
林越清见陈年离开,缓缓将抽屉拉开,将里面的一个方正的盒子拿了出来。
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块前些日子她手痒雕刻的的面具,面具是银制的,不知掺了什么别的东西,显得又比银子冷硬几分,让那面具上镂着凤尾花瓣简单的纹理显得不那么娇嫩。
林越清想着今日那方姑娘脸上的胎记,又低头看了看那面具,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黑银已经绝迹了,这银面具做不出前世的样子,不如就送人吧!”
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