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青缎!丝青缎!怎么这么耳熟呢?”越清细细想着这名字,突然有些震惊看向寒度,“这……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你要拿它去换?”
“十匹丝青缎,可以换这么多东西,我也没想到,以前我只知道丝青缎金贵,只知道在丝青缎上绣的花栩栩如生,犹如从布上生出来似得,却没想到它那么值钱!”
寒度有些不舍看向那丝青缎。
“母亲去世后,世间就这十匹了,想来金贵也是正常!”
越清闻言捂着肚子急坐了起来。
“年前你让我派人去巡凤城方府拿这锦缎来,我以为你是要做新衣,若我知道这布匹是丝青缎,若我知道你是要拿它来做这用处,我打死也不会去让人取,这东西是你的嫁妆,该是你傍身的东西,明天我就让人将它送回方府去!”
寒度见她起身,连忙又将她按在了床榻上,眼神直直盯着她,一双好看的眸子里盛着满满的一泓深情。
“殿下,我与公子衡已经商量好了,若此时毁约,他们楚国必来找我们麻烦,长明现在的陛下知道了,定是饶不过我们的!”
说着他眼角微微弯了弯,语气温柔了几分道。
“让我陪你渡过眼下这难关,好吗?”
越清看了看那丝青缎,又看向看着她的寒度。
“阿度,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寒度抬手轻抚着越清那散乱的青丝,眼神里带着笃定。
“我知道。”说着他替越清盖紧了被子,“你几日未进食了,我去给你盛些粥来!”
说着没等越清应答,寒度抬步已经出了营帐,朝着厨账方向走去。
营帐外采玉看见寒度朝着厨账方向走去,犹豫了一瞬还是开了口。
“寒度,你为何不告诉殿下你此去无妄山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为何不告诉殿下,你受了什么样的伤?你若告诉殿下,殿下是绝不会赶你走的!”
寒度闻言未转身,脸上勾起一抹苦笑。
“她若知道了,这桩生意便谈不成了!”
采玉闻言眼下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可这事总是瞒不住的,到时候殿下若是知道了……。”
“那就拜托旗将军别让殿下知道,如今正是最难的时候,京都里的那位可是对殿下下的诛杀之心,若此次生意不成,殿下在年夏万物复苏秦军来袭之前不能壮大自己的力量,到时候我们拦不住齐军过境,百姓会恨我们,朝廷要责罚我们,若殿下被彻底除了宗族,那才是真的要受奇耻大辱!”
说着寒度回眸看向采玉。
“所以,旗将军能否帮我一次,不要让殿下知道此时,至少不要让殿下在交易之前知道这些事?”
旗采玉闻言眉头皱了起来,她见寒度等着她回话没有走,咬了咬牙终是开口了。
“我会尽力的!”
寒度闻言心下终于舒缓了一口气,抬步正要离去,这时候采玉又开口了。
“寒度!”采玉支支吾吾的好一会儿,终于开口了,“以前……以前是我小人之心,你对殿下如此倾心以待,我……我旗采玉以后必生死以报!”
寒度闻言驻足,回头看向采玉。
“生死以报就不用了,只请旗将军您以后不要帮我父亲给殿下递家信了。”
说着寒度似是想到了什么,紧接着道。
“旗将军对殿下忠心耿耿人尽皆知,可旗将军别忘了,我给殿下伴读三年辅政两年,一路陪伴她的时间不比你少,抛开情爱,我也是她最忠心的臣子啊!”
采玉闻言一怔,见寒度身影渐远,便疾步追了上前。
“寒军师!”
寒度闻言回头,眼神中满是诧异。
“你不是不认我这个自荐的军师吗?”
采玉闻言脸上勾起一抹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