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大成子是我师父,只可惜我那师父老糊涂了,竟把这等道家绝学传给了外人!”这话说到最后,古波总算有了一丝激动。
魏尺木证实了心中猜疑,仍是惊魂难定,问道“是项吾派你来杀我的?”既然古波是道家传人,自然也该是百家盟之人。
古波摇头道“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是项盟主派我来的,只不过他没让我杀你,而是让我把你带回百家盟。”
魏尺木眉头微皱:“是你要杀我?”
古波微微颔首“你果然够聪明,怪不得项盟主会那么地器重你。可是你说我能容许一个外人也会《若水道》么?”
魏尺木话锋一转:“如此说来,雷渊是你杀的了?”
古波手捻微须,好似讲一个故事:“自然,我在盐帮潜伏了将近十年,就是为了杀雷渊。可笑那陆言潜伏百家盟之中,他却不知这一切尽在我的掌握,要不然他怎么那么笃定是你杀的雷渊?”
魏尺木已然明白前后曲折,一时无言。古波却不愿就此住口:“这还是我为项盟主献的计策——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看出了你不同寻常,心底隐有不安。直到你施展出了《若水道》,我才知道这不安来自哪里。我故意用《若水道》将雷渊打成濒死之人,项盟主再故意让陆言听到魏尺木是百家盟派去的奸细——既能为百家盟除去雷渊,又能嫁祸于你,岂不是一举两得?”
魏尺木赞道:“好手段,好计谋。不过你杀了我,怎么给项吾交代?”
古波摇头:“唉,看来你是太不了解项盟主这个人了,你若活着自然对他十分有用,可你若是死了——他还会为一个死人跟我计较么?”
魏尺木忽然笑道“我看你的《若水道》也不过才练到第七重罢了。”
古波似乎被戳中了心事,脸上阴色一闪而过:“第七重杀你也绰绰有余了!”
这次却换魏尺木摇了摇头:“第七重可杀不了我。”
古波哪里能信这等虚张声势的大话,当下双手一拍,一招“黄河九曲”凭空而起,如一道九曲的湍急之水,直奔魏尺木而去。这一招魏尺木再是熟悉不过,他此时自然无法抵挡,可他却面带笑意,不躲不避。这九股掌力果然没有拍在魏尺木身上,而是被一团青芒搅碎。
随着青芒消散,山洞里转出一人,身穿黑衣,头戴垂帘斗笠。
古波见了这突然出现的钟离秀,惊道“钟离……堂主,你怎么在这里?”
钟离秀声音沙哑,夹杂着许多愤怒“杀我帮主,拿命来。”
原来魏尺木听到古波谈起《若水道》之事,又思及两人相见时的情形,便猜测出了他的身份。他故意退进了这山洞之中,他甫一入洞,便看见钟离秀仗剑而立——钟离秀自然早就听到有人进来。
在钟离秀动手之前,魏尺木急忙低声言道“杀雷帮主的真凶来了,你先藏起来!”
钟离秀听出了魏尺木的声音,她本想一剑将其剁为两截,可她听了魏尺木的话却又迟疑起来。她半信半疑之间,又听到一阵轻飘飘的脚步声,她来不及细思,只得选择相信魏尺木,或者说她更愿意知道杀雷帮主的不是魏尺木。于是,钟离秀无声无息间藏在了山洞的拐角处,屏息而待,果然听到了古波才是藏在盐帮里的奸细,听到了古波才是暗害雷帮主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