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行踪...
桩桩件件,可都是杀头的大罪,甚至数罪并罚之下,株连九族也毫不为过。
而今,你们就拿着几句轻飘飘的软话、些许钱财就想蒙混过关?
休想!天底下,哪有这般便宜的美事?!”
陆明远心中一沉,却又无话可说。
李斯文所说,有些夸大事实,但也站得住跟脚。
这些罪名,哪一条都够他们死无全尸,谁也挑不出错。
但事已至此,为了自己小命,陆明远只能是硬着头皮,寄希望于尉迟宝琳。
顺着陆明远眼神,李斯文也转头看向尉迟宝琳,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宝琳兄不必再劝,不是某不给你面子,只是此事事关重大。
陛下早已下旨,涉案人员无论身份高低,一律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这些人背叛家国,选择为一己私利而与虎谋皮,置大唐安危于不顾,置边疆将士的性命于不顾,实在罪该万死!
某若轻易饶过他们,便是违抗圣旨,辜负陛下信任。
某怕退上这一步,会踩到那些为国捐躯之烈士的未寒尸骨!”
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舱内众人无论身份,都震慑于李斯文所表现出的凛然正气。
席君买眼中闪过崇敬之色,朱友德也下意识挺直腰板,对李斯文愈发信服。
尉迟宝琳没说什么,只是挠着头,脸上露出几分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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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道理他都懂,叛国之罪,不容轻饶。
可总觉得吧,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仰着头细细盘算起来,从李斯文赶到巢县,再到码头埋伏,人赃并获...
满打满算,这也才两天一夜的时间。
而江南不同于梁州,与长安之间隔着十数个州府,路途遥远。
就算苦一苦百骑,命其快马加鞭,但这一来一去,最起码也要七八天功夫。
所以李斯文是怎么在短短时间内禀告于陛下,并得到圣旨答复的?
扭头看向侯杰,却见他坐得稳当,明摆着是个嗜学观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有丝毫要插嘴的意思。
见侯杰这副局外人的姿态,尉迟宝琳心中一动,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他与李斯文相识不长,但也能看出李斯文的性子。
看似冲动,实则心思缜密,极善算计。
如此看来,李斯文刚才所言圣旨,八成是在吓唬人。
而目的,则是为了逼迫这些世家子,趁早拿出足够诚意,乖乖就范。
想通这一点,萦绕尉迟宝琳心头的那丝为难顿时消散。
抱着胳膊,打算静观其变,看看李斯文到底想要什么。
果不其然,听了李斯文的话,张贤哭得更加凄惨。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到李斯文身侧,不顾麻绳束缚,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搂住李斯文的小腿。
仰着头,脸上泪涕横流,哀求道:
“公爷!求您发发慈悲把!
张家世代忠良,绝不敢背叛家国啊!
都是陆明远!对,是他!都是他蛊惑小人,说做点生意发发财。
小人根本就不知道,这生意是勾结高句丽啊!
公爷,小人愿戴罪立功,说服张家全族投靠公爷,为您上刀山,下火海!
只求您饶了小人这一次!”
一边着说,一边运足力气,抱着李斯文小腿,生怕李斯文一脚把他踹开。
为了活命,他已经彻底豁出去了。
一听这话,陆明远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戟指张贤怒斥道: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