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不悦,眉头紧皱,好似两道锋利的剑刃。
张天命看清来人的时候,原本紧绷的神经顿时一松,心中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也仿佛落了地,因为来人正是天剑山的执法堂陈长老。他虚弱地咧了咧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感觉喉咙一阵干涩,只能用感激的眼神看着陈长老。
雷震天见状,眉头一皱,心中暗叫不好,却也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来人,冷哼一声说道:“哼,原来是天剑山的陈长老,今日你这几个小辈打伤我天火派弟子,还拒不道歉赔偿,我不过是想讨个公道罢了。”他强装镇定,可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心虚,毕竟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以大欺小了,只是嘴上还不肯服软。
陈长老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好似能看穿雷震天的心思一般,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依旧冷冷地说道:“雷震天,你还要不要脸了?小辈之间的争斗本就是很平常的事情,况且我们各大门派之间也有协议,弟子之间发生矛盾,发生打斗,老一辈不得干涉。你倒好,不仅干涉了,还使出这般狠辣的手段,你当这协议是废纸不成?”说完以后,他冷眼看向雷震天,那眼神中的冰冷与鄙夷毫不掩饰,让雷震天感觉如芒在背。
雷震天闻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略显尴尬地笑了一声,挠了挠头说道:“我也是见我天火派的弟子受了重伤,一时情急而已,让陈长老见笑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暗自思忖着该如何摆脱这不利的局面,心中对张天命几人更是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敢在陈长老面前太过放肆。
陈长老冷哼一声说道:“也幸亏我今天来坊市来买东西,要不然的话,我天剑山的弟子就要被你以大欺小了。话说回来了,你们天火派的弟子如果有能耐的话,就算是当着我的面,把我天剑山弟子打残了,我也不会替他出头的。可你这般不讲规矩,肆意妄为,真当我天剑山好欺负吗?”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重地敲在雷震天的心上,让他越发心虚起来。
雷震天闻言,脸色变得很不自然,额头上隐隐冒出了汗珠,随即一脸堆笑地说道:“陈长老,其实我本来也没想对你们天剑山弟子出手,我只不过是想吓唬一下他们而已。”他试图狡辩,可那牵强的理由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信服,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底气明显不足。
陈长老目光如炬,丝毫不为雷震天的话所动,依旧冷冷地说道:“哼!你这吓唬人的阵仗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啊!竟然都施展出元婴境七重的恐怖威压了,而且还毫不留情地施展雷系法术。倘若不是老夫我恰好及时赶到此地,我门下的这几位弟子恐怕早已遭遇不测,性命难保了!你如此行径,分明就是丝毫没有将我天剑山放在眼中嘛!说吧,是不是垂涎于他手中那柄绝世宝剑?事到如今,就不要再妄图巧言令色、百般抵赖了!”
随着陈长老话音落下,他的声音愈发震耳欲聋,犹如雷霆万钧一般响彻四周。而他眼神之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更是仿佛要喷薄而出,瞬间就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炙热起来,就连温度也似乎跟着上升了好几度。那股强大无比且威严十足的气势如泰山压卵般直直朝着雷震天碾压过去,直压得雷震天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此刻的雷震天脸色可谓是精彩至极,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就像变色龙一样不断变换着颜色。原本挂在他脸上的笑容此时也完全僵硬在了那里,看上去显得极为滑稽可笑。然而即便如此,他依旧硬着头皮强解释道:“哎呀呀,陈长老您真是误会啦!我们天火派与贵派天剑山向来都是友好相处的关系啊。今天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只是一场误会啊,纯属误会。”他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才能让陈长老就此罢休,又不至于让自己太丢面子。
剑荡诸天万界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