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相呼应,仿佛亘古便是如此。
渐渐地,平静如镜的当尔果措也在暮色中闯入我们眼帘,它好似一枚湛蓝的宝石镶嵌在荒野和峻岭之间,只有当晚风轻轻地吹过,它才会俏皮地摇晃着粼粼波光,轻声细语地向我们问候。
等我们真正地到达湖岸,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我们赶紧在湖边找了片空地驻车扎营。
露营灯接二连三地亮起,倒映在当尔果措的怀里,像极了一片星星。
如果它真是因为某颗“星星”的降落才形成,那它算不算是那颗“星星”通过那一次剧烈的撞击涅盘而生?如果是,它又会不会因为这片灯光倒映而成的星海想念它的前身远在浩瀚宇宙的故乡?
事实上,第二早上当阳光再次洒向它和当尔果山,我就意识到传说果然只是传说,这分明是个断陷湖,由于陨石撞击形成的可能性不大,亏我还在那胡思乱想,如果当尔果措的传说和凤凰之心的传说可以互相关联,后者会不会也是什么天外之客降临地球……
好吧,言归正传,借着晨光我举目一望,很快就被不远处一些“建筑”吸引了目光——昨天光线太暗,我居然没有注意。
而之所以要打这个引号,主要是附近杳无人烟,我实在想不到谁会把它们留在这里。而且它们……怎么说呢,看着非常古怪,像一根根石笋拔地而起,和周围的山岭、荒野很是格格不入,乍一看相当打眼。
我不由自主地踱了过去,等离得近来我才发现这些石柱似乎是按照某种规律排列的——
它们拢共十三根,一根挨着一根,每两根之间都留有一定的缝隙,连在一起正好形成一条弧线,而差不多就在弧线所对的圆心位置又恰巧镶嵌着一块石头。
这时太阳也升起来了,看着光线从石柱之间的缝隙倾泻而过,我立马反应了过来,这应该和陶寺遗址发现的那些夯土立柱一样也是个观象台,每两个石柱之间漏下的光线在某一天都是可以穿过圆心的,古人正是利用这一点来推算和记录节气。
这些石柱会出现在这里显然不可能是某块岩石自然风化的结果,偏偏附近人迹罕至,当时我就想到一种可能:“如果当初古姚国人是从这里进入的太阳城,眼前的观象台会不会正是他们的杰作?”
我心里总算有点底了,正好阿丰他们也起来了,我就先回了营地。
早饭的时候阿丰问我:“陈先生,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安排,是直接上山还是去湖底先排查一番?”
“先去湖底探探情况吧。”可能是刹梭海的经验之谈,我总感觉相比于当尔果山,太阳城的入口更大可能是藏在湖里。
然而他们换上潜水服去底下摸索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线索,主要是这湖不是一般的大,我们探索范围有限,哪怕没有任何机关掩护、入口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开在湖底,我们要找到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长途跋涉,我们携带的物资也很有限,尤其是潜水用的气罐,若这么耗下去就是再省着用恐怕也不够,忙活一阵无果后,我果断把他们都叫了回来,重新整理起了思路。
“如果这里的入口真和刹梭海的一样,它的位置肯定不是随机的,而是根据某个特定参照点定下来的。”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放到了那些石柱上。
“走,过去看看。”
我让阿丰他们地毯式地在观象台附近找了几遍,也依旧没有什么发现,我意识到即便线索真的藏在这些石柱上,估计也和它们本身无关。
也就是这时候,我脑中灵光一闪:“如果它们真是用来标注节气的,那会不会需要等到某个特定的节气比如夏至,线索才会显露出来?”
镇龙幡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