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觉得可能,毕竟这一片区域被称为“离太阳最近的地方”,是空间上的,那入口的出现会不会在时间上也需要一个“离太阳最近的时候”?
而要论一年之中什么时候“离太阳最近”,不是夏至又是什么?
“可千万别让我猜中了……”我是一个头两个头大,毕竟眼下离夏至还早,我们总不能一直守在这里吧?
我将情况这么一说,阿丰和明子也陷入了沉思。
倒是阿俭极具建设性地说了一句:“不是啊,既然每个节气从这些缝里漏过来的光线穿过石头的方位是固定的,我们干嘛非得等到夏至再过来,就不能直接把它标出来,再循着它指示的方向去湖里找?”
我们仨不约而同地愣了愣。
一看我们这反应,他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不,是我们想得太复杂了。”
我一时失笑,大概人都是这样,想得多了反而容易钻牛角尖,这时候脑回路简单一点反而会有奇效。
我推算了一下夏至那天的太阳方位,将那条可以穿过圆心的夏至线标了出来。
明子顺着它一阵比划,最后摇了摇头:“它会横向穿过整个当尔果措,咱们需要搜索的范围也就是往中间靠拢了一点,最多缩减个三分之一,这对我们来说依旧是个大工程,依靠现有的物资我们很难将这片区域从头到尾排查一遍。”
阿丰也忍不住点头:“要是还能再找到一个点或者另一条线作为参考就好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的目光下意识扫了扫当尔果山和它背后的白头顶,如果将两者最高点相连……
我立马拿出地图,尝试着把这条线标出来,它和夏至线虽不能直接相交,但从上方俯瞰还是会有一个交点,入口或者打开入口的机关会不会就在这?
我将这个点也标了出来,阿丰他们立马循着坐标下去看了看,然而他们在附近找了个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难不成还是我太过想当然了?
我注视着泛着微波的湖面,两座山峰的峰顶倒映在湖面也正随波荡漾,我心里那根弦冷不丁被拨动了一下。
我让其他人先上岸,等湖水恢复平静,再叫阿丰和阿俭分别把浮标放到两座山峰最高点倒映在湖里的位置,然后以此为参照重新标出来一条线,这一次它和夏至线在湖面终于出现了直接的交会。
“去,你俩去这个点看看。”
我心里差不多有谱了,可以说是抱着极大的希望。
实际上也的确如此,阿俭离得近,他刚游到附近就惊喜万分地朝我们喊了一嗓子:“有门路,底下好像有个洞!”
不等阿丰也游过去,他迫不及待地往下一潜,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底下的水突然往上一鼓,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涌动,也就是这一两秒钟的工夫阿俭已然没了踪影。
“阿俭!”阿丰一声惊呼,下意识就想追下去,我连忙喝道:“别乱动,先回来!”
他匆匆游上岸,一脸的惊魂未定:“底下的洞有点古怪,他一靠近瞬间就被吸了进去!”
阿俭是怎么消失的,我们在岸上都看得一清二楚,就更别说他了,我能理解他这份惊惶。
而他和阿俭认识得最早,两人又是一块到我手下办事,论交情其他人自是没法比,见我久久没有开口,他忍不住道:“陈先生,要不我还是跟着下去看看,他在底下孤立无援,拖得久了不想出事都难……”
“明知道有古怪还硬往里闯,我怕你一下去我们还得救你,那不成了葫芦娃救爷爷——挨个去送?”我示意他稍安勿躁,“等我摸清情况再行动。”
我径直走向湖滩,逡巡片刻很快被岸边一层像是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