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我立马意识到有问题的肯定不是我而是她。
我悄悄打开背包,都不用特意去翻,一眼就看到了之前卫璞给我的那枚地支刃,其他事情过于荒诞,我醒来之后再去回想确实有种不真实感,但这个世界终究是物质的,人会说谎,东西可不会。
说不定真是她救了我,而且很有可能她才是“元”,只是她情急之下不得不出手,又不想让我因为她远超平时水平的身手怀疑她,才故意使出臧小蕊用过的招数,将我的目光往她身上引。
而她之所以编出这套说辞,也未必见得是她自己的意思,我怀疑上头确实早就打算放弃我这颗棋子,想找个理由将我扫地出门。
“怎么,你觉得我在骗你?”她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卫璞的电话。
“冷工,找我有什么事?”卫璞的声音活力十足地传了过来,“是不是有任务派给我?”
“有人指名道姓地说你这两天翘班了,你老实交代有没有这回事?”
“谁?”她气不打一处来,“谁在背后说我坏话?我这两天可是兢兢业业地在帮许扬整理资料,不带这么污蔑人的!”
我彻底蒙了,抢过电话问道:“那天你和我一起住在老爷庙,第二天我们还去凫城买了潜水设备,然后和马苋去找‘半边山’……”
“咦,你不是去调查什么沉船了吗,怎么跟冷工在一起?”
她依旧把握不住重点,特八卦地压了压声音,“我一直想问你,许扬说你跟冷工是老相识,本来上头打算直接开除你的,是冷工为你说情才让你调来了我们二编,真的假的?”
“咳咳。”冷凝轻咳一声。
卫璞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想起之前的问题,质问道:“原来是你在跟冷工打小报告,亏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
我没有心情继续听她唠叨,失神地挂了电话。
“累了就再睡会儿吧,到了渠城我叫你。”冷凝叹了口气,拿回手机将车启动。
看着后视镜里渐行渐远的凫水村,我依言闭上眼睛,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茫然,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还有什么是真的呢?
不,我还是应该相信自己的判断,虚构事实这种事他们又不是没干过,串通一气糊弄我估计早就驾轻就熟,反正这事也不是只有我们几个参与,要找证据佐证并不难,至少我认为岱鼎他们不会那么配合地和他们一起演戏。
这样一想,我给王容意发了条消息,问他有没有岱鼎的电话,之前在浮图淖尔我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场。
结果他一收到消息非常讨人嫌地回了一句:“你不会是想跟他单挑,来个爱的决斗吧,不然好端端的干嘛要情敌的号码?”
“你也知道你姐喜欢他。”我有些无语,“那为什么还非得把我和她往一块儿凑?”
“吃醋了?”
我实在没耐心和他辩解这些有的没的:“不给算了。”
“得得得,我发还不行。”一串号码发了过来,然后噼里啪啦又是几条消息,我都懒得看,将电话保存然后手机一关继续睡我的觉。
果然一回到渠城,冷凝直接把车开去了我家。
她知道我家地址我是一点也不意外,不管她和“元”有没有关系,作为二编的一把手她就不太可能对自己手下的情况一无所知。
“在家多休息几天,别瞎跑了。”她随口交代了两句便离开了,估计还有别的事要忙。事情已成定局,我还能说点什么,索性也下了车,一进门火速拨通了岱鼎的电话。
没想到这家伙也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我一打过去他就知道是我:“咦,今天吹的什么风,你居然会主动联系我?”
我没有傻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