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思的空当,老油子又匆匆忙忙补充了一句:“沈会长收了十几年才收齐,那这些玉牌肯定是前前后后被不同的人拿走的……廖老板,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我真的没蒙你!”
廖闻是问他:“其他东西呢,这地儿这么宽就只有九块玉牌?”
“要是有其他东西,我早在你那里出货了,咱们都合作多少年了,也就是这位小兄弟提醒了我,我才想起来去隔壁古玩城碰碰运气……”
这老油子可真是恩将仇报,明知道廖闻是白跑一趟心里有火没处发还把祸水往我这儿引。
果然,他一提廖闻是将视线一转直接看向了我:“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山神庙。”我连忙摇头,事关第八代守幡人和龙脊凤心盘残片,我当然不能轻易吐露。
“是吗?”他一双眼睛就像鹰隼一样盯着我,似乎意有所指,我自忖刚刚没有流露出任何会引起他怀疑的情绪,也就镇定自若地点了点头,继而提议:“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线索,要不我们先回去?”
“我们是该回去了。”他走到门口,回头冲我们一笑,“至于你们,就留在这里好好思考一下明天应该怎么回答我吧。”
我和老油子对视一眼赶紧往外跑,然而已经晚了,他动作不是一般的快,将门一拢我就听到外面传来挂锁的声音,尽管这把锁根本锁不了,但就算扣在上面因为铁门合得太死我们也根本打不开。
“廖老板,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真没骗你啊!”老油子急得团团转,就差隔着门给他磕头了。
“明天晚上我还会再过来,希望那时候能听到我想要的答案,要是你们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糊弄我,那咱们只能一个星期后再见了。”
没等老油子继续哀求,廖闻是一声令下,他几个手下将石板复原干脆利落地跟着他下了山。
“完了完了,这地方一年到头也就我有事没事喜欢上来逛逛,咱俩怕是叫破喉咙也没人会管我们、活活饿死在这里也没个收尸的!”老油子悲从中来,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不会也没带手机吧?”
他愤愤道:“带了也没用,他们要绑人还能让你留着手机报警,肯定一早就搜走了,那可是我昨晚刚买的新手机!”
我仔细一回想,他们将我控制住后确实搜过我的身,原来当时是在找手机,这个廖闻是只怕是个惯犯,现在我只能寄希望于这里还有其他出路,不然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好在之前问他们要来的手电筒我一直攥在手里,否则黑灯瞎火的哪怕我想找也没法付诸行动。
我拎着手电在石室里仔仔细细搜寻了一遍,老油子埋怨道:“这里真没剩下什么值钱的东西,我都来来回回找了三四趟还不清楚吗?再说就算找着了,咱们在这没吃没喝又能怎么样,到最后也就是个陪葬品!”
他这会儿倒是挺豁达,不过我实在懒得理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九座石像,最后我将重点放在了那块石板上。
别说老油子年纪不小脑子还挺灵活,很快意识到我并不是在找他以为我在找的东西,一时喜出望外:“难道这里还有别的出口?”
我用手电照了照地上的石盘和石盘中的石板:“看到它们的第一眼你想到了什么?”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想起我女儿小时候做的一个实验,很像是一盆水里漂着一根自制的指北针。”
“指北针……”我心中一动,尝试着推了推石棱,发现它竟真的可以带着石板艰涩地转动——我好像有眉目了。
我问他:“这个思源山是不是改过名,以前叫允山?”
他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是不是叫允山我不知道但它的确改过名,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