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闻是站起身,凑到他面前笑眯眯地开口:“老油子,你是个聪明人,我今天为什么叫你过来,你应该清楚吧?”
老油子被他笑得一个哆嗦,但还是嘴硬道:“那块玉牌真是我从我奶奶压箱底的盒子里翻出来的……”
廖闻是脸上笑意一敛,直接朝一干手下挥了挥手,四人齐上阵,老油子的惨叫声霎时响彻整个仓库。
说句心里话,我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那块玉牌真不见得就是出自某座古墓。
见老油子被他们打得奄奄一息,我有些于心不忍,想帮他开脱两句,哪知还没等我开口,他一口气全招了:“我说、我说,那块玉牌是我在一个庙里捡来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带你们过去看看……”
廖闻是看了看我,问他:“你说的那个庙是不是在游山?”
我感觉他提到的游山应该就是允山路正对的那座山头,不过老油子摇了摇头:“不在游山,在、在思源山这头。”
所谓的“这头”显然意味着这个思源山是两个地方的分界线,可惜我不是本地人,并不清楚附近的情况。
倒是廖闻是一听他的话松了口气:“在这头还好……行,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要是你敢骗我,后果你懂的!”
“我哪有那个胆。”老油子揉了揉身上的伤,一脸苦相,“廖老板,有件事我还得提前跟你交代清楚,那里早被人搬空了,我翻遍了整个庙才找到一块玉牌,你到了地头可再别为难我了,成不?”
廖闻是冷哼一声:“谁知道你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先上山看看再说。”
我们一行七人刚好坐满他那辆面包车,等车开出巷子拐进一条熟悉的街道我才意识到我原来被他们带到了之前的老区,而廖闻是的仓库就在允山路附近。
面包车一路向西最后停在了一座高大山峰之下,老油子领着我们闷头往山上走,一直快到山腰才放缓脚步。
他走到一个斜坡下,将上面密布的藤蔓一一拨开,露出一片两米见方的石壁,然后掏出一块刀片照着一团苔藓轻轻一撬,整块石板脱落了下来。
后面居然是两扇带锁的铁门,不过锁已经被人破坏,只是像个插销一样扣在上面。
一看老油子说的庙藏得这么隐蔽,廖闻是对他的话总算信了几分,啧啧道:“你个老小子可以啊,这都被你发现了!”
老油子听出了他的试探之意,如实道:“我哪有这个眼力,就是运气好,前两天在附近闲逛的时候刚好撞见石板掉在下面,这才发现了里头的玄机,我估摸着是之前进去的人忘记把它装回去了。”
他变着法儿证明自己只是进去捡了个漏,大头其实早就被人顺走了,不过廖闻是不信邪,还是打着手电把铁门给开了。
门后的空间非常逼仄,高度、宽度都是刚刚与门齐平,深也深不到哪里去,也就三四米的样子,加之里面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更显得局促。
廖闻是让四个手下守在外面,只示意我和老油子跟着他进去,一上去我才发现靠着最里头的那面墙居然矗立在九座半人高的石像,难怪老油子说这是一座庙。
这九座石像非常有特色,首先它们与石室底连为一体,应该和黄蕖亩的石棺一样也是在掏洞的时候就地取材雕出来的。
其次,它们围成一圈各自作施法状,但都捧着一个可以拆卸下来的匣子,不过大多已经遗失,只剩下两个还在石像手里。
我不知道匣子里原本有没有东西,不过就算有估计也早没了,因为这两个匣子连配套的匣盖都已不翼而飞。
而被它们围在中间的那一圈空地上雕了一个石盘,石盘中镶嵌着一块石板。
后者看着很像那种老式锅盖,因为石板上还有一道石棱,跟老式锅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