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看看。”她走到石台边将匣子小心翼翼地打开,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东西就在里面,没想到我们这么容易就拿到手了。”
我也有些迫不及待,将匣底的望月盘仔细打量了一番,结果这一看我心里就凉了半截,之前离得远很多细节都无法分辨,现在近距离一观察,一个我们不得不接受的事实摆在了我们眼前。
大概是见我神情不对,她嘴角的笑容也瞬间敛了:“怎么了?”
我将望月盘从匣中取出,上手确认了一遍,很遗憾地告诉她:“这望月盘的年头恐怕比小庙村出土的唐仿古玉瑗还要晚,顶多追溯到明末清初,绝对不可能是那件玉器的原件。”
“果真是这样……”她丝毫没有怀疑我的话,不过看她的反应这显然不是基于对我的信任,而是早就知道些什么。
我正想追问,她突然撇过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我下意识打住话头往门外扫了一眼,也就是这一两秒钟的空当她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往头顶一甩,手脚并用没一会儿就爬到了黑黢黢一片的洞顶,在上面也不出声,只是居高临下地朝我示意,让我一起上去。
说真的,当时我一下没反应过来,站在原地愣了愣,就在我尝试着继续和她沟通的时候门外脚步声忽如雷动,紧接着一大帮人洪水一样涌进了岩洞,我循声回头,瞬间和众多村民打了个照面。
我看着他们,他们看着我手里的望月盘,场面一度有些尴尬,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那只能是“人赃俱获”。
好在就在他们进门的一瞬间我身后的绳子已经被江碎玉抽走,他们并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不然以她的身份,这事若被有心之人曝光出去恐怕会惹来大麻烦。
当然,就目前的处境来看我根本没有空闲来担心她,因为一看清我的样子那些村民纷纷亮出了手里的家伙,柴刀、锄头应有尽有,我想但凡有一个人带头动手,我必将血溅当场。
为了避免他们在气头上造就如此惨案,我决定暂时将坏人做到底,当机立断攥紧望月盘往头顶举了举:“我这个人禁不住吓的,你们可别乱动,最好先让条路出来让我去外面透透气。”
我此言此行无异于火上浇油,但实属无奈之举,好在他们有所顾忌最终还是克制住了一拥而上的冲动,纷纷将目光投向人群当中的老人,正是之前露过面的老主祀。
这位老主祀就要沉得住气多了,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眯着眼睛打量了我片刻,很快点了点头:“让他走。”
他在村里应该很有威望,虽然其他人依旧怒不可遏,但队伍还是一分为二像被分流的水拨到了两边,我松了口气,刚准备“挟持”望月盘往门口挪动,一个人影缓缓出现在了另一头。
“为什么是你?”她问我,眸光中闪动着凄楚和茫然,“我知道有人在打望月盘的主意,可那个人为什么是你?”
面对游瑾的质问,我无言以对,或许在我决定来这里时就已经预料到了眼下的局面,但它好像远比我想象的要来得棘手。
“抱歉,我……”
我堪堪开口,人群中就传来一声冷笑:“都怪这丫头引狼入室,我看还是他弟弟游琮更适合当下一任主祀!”
“没错,我早说过把这些外人奉为座上宾无异于开门揖盗,你们偏不听,让她这么一搞,咱们过龙村迟早要完蛋!”附和声四起,众人难以遏制的怒火似乎有向这个无辜的女孩席卷的倾向。
她脸色苍白地抿了抿唇,并不为所动,而是一步一步走到我跟前,像几天前我们刚刚见面时那样诚挚地看着我。
“如果我们还算朋友,如果你还信任我,请把它还给我,我保证你跟方遂宁都能安全地离开这里,反正他们只需要一个交代,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