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法领着人退回自己家,五十来个山阳镇的壮劳力聚在院子里,有的人心里已经开始埋怨:拿你姓郑的一点小恩小惠,就得这么替你玩命?咋地我们的命就这么不值钱?你看看今晚上死的,哪有一个姓郑的?
不过这种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没人敢说出来,毕竟全镇的人都拿了他的好处,他郑国法敢带头把国有农场的地分给村民,人家就有资格当这个土皇帝,再说,绑回来的女人他也没一个人霸占,不都分给这些人享用了吗。
“现在只能熬到天亮了,只要能看见他,咱们肯定能抓住他,他会射箭也没用,一群人冲过去他能射几个。”
说话的是山阳镇的一个村民组长于大宝,四十来岁的年纪,有点地中海。
“就这么窝在家里,有点憋屈啊!”一个年轻一点的汉子有些不服气。
“你有能耐你出去找他去啊!刚才就特么你跑得快!”有人出言讽刺。
“王老二你特么说谁呢!”两人一言不合就要推搡着动手。
“都闭嘴!”
郑国法一声暴喝,所有人都不吱声了。
“都回家去吧,那人不敢再进来了,明天天一亮,五十岁以下的爷们都去小广场集合,行了散了吧。”
这些人陆续开始往家走,最后院子里只剩下郑家的一些亲戚,郑国法招呼众人到客厅坐下,点起几支蜡烛,人们默默地抽着烟。
“二林,明天一早你就去矿上,告诉你二叔,让他把人调回来,矿上留五十人就行,那些挖矿的成天吃不饱,没力气闹事。”郑国法对他侄子吩咐道。
“我知道了大爷,明天一早我就出发。”
“三哥,明天你组织点能干活的女的,把各家没用的门板啥的都给我翻出来,咱们做盾牌,要一个人就能举起来那种。”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点头应允。
郑国法看看屋里坐着的人:“谁家还有以前进山打猎用的家伙?”
他堂弟郑国庭回答道:“没有了,以前都是用猎枪,后来不都收上去了吗,再说,现在枪也打不响了。”
另一个汉子说道:“国法,你是想找会射箭的吧,以前咱叔那辈人有打猎的会用,现在是真没有了,镇上好像就老张头以前打过猎,现在走路都费劲,其他的都死了。”
郑国庭叹了口气:“妈的,谁能想到这世道一下子变成这样,连枪都不好使了,咱从镇上派出所里还真找到几把枪,都成废铁疙瘩了,现在让他一个会弓箭的骑着脖子欺负。”
郑国法想了想:“国庭,你统计一下,咱镇上有没有接触过弓箭这玩意的,咱们也得练练这东西了,不光因为眼前这小子,以后咱们做大了肯定要和别的势力起冲突,这玩意太好使了!”
“咱们景区刚开的时候,有人提议说可以在网上买点弓箭,整个靶场啥的,让游客射着玩,后来不是怕有危险没通过吗,当时要是整上就好了。”有人惋惜地说道。
“不说那个后悔的,咱从现在开始,把这个事当成正事来办,一点点整呗,总比啥也不干强。”郑国法大手一挥,这事就定了下来。
“行了,都回去歇了吧,折腾一宿都累了,那小子不敢过来,明天要办的事都给我整明白了。”
众人应声散去。
夏至蹲在桥头,感觉自己有点像给人家看夜的,不过也没办法,镇子自己不敢进,现在肯定没人睡觉,自己进去就跑不出来了,可不进去的话,也不能蹲在这给他们打更啊。
他看看路上和桥上的死尸,心里并不觉得害怕,这些人都是被他亲手干掉的,他们活着的时候自己尚且不怕,何况现在已经死了,他觉得应该是这些被他干掉的人害怕他才对。
捡回自己的榔头和户外刀,用尸体上的衣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