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就像个仆人似的,而他也欣然接受。当天晚上,他根本没去看女儿一眼,那个被她精心呵护的小姑娘,就好像是团可有可无的毛绒玩具一般。他强行要了她,不管她的身体还有没有恢复。她只能顺从,因为她害怕他的再次离开。
半年后,她再次怀孕,但孩子尚未成型,她便流了产。老男人怒了,他说她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那还要她有何用?他说他的妻子就是如此,所以他才会抛弃那个家。她哭着道歉,她哭着哀求,但他还是走了。
在她流产的第三次,在她失去生育能力之后,他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他打了她。他又找了一个情人,她把他们堵在了酒店的床上。
“你就是我养的一条母狗,知道吗?”他薅着她的头发,歇斯底里地大喊,“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个不要脸的臭婊子,居然还敢前来破坏我的好事?!你生不出儿子,不代表别人生不出来!我要儿子,我只要儿子!!!你还我儿子!!!”
她的眼睛被打肿,鼻子被打断,她的衣服也被他扯了个稀巴烂。那天的月亮很圆,那天的星空也很深邃。她踉踉跄跄地走在路上,一边默默哭泣,一边咒骂起自己的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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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沦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之物。他偶尔会来,但不再关心她,他只是把她当成了泄欲的工具。如果遇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她还会遭到一顿毒打。她麻木得就像块木头一样,对什么都无所谓了,除了两个宝贝女儿之外。
她多出了陪伴大女儿的时间。但大女儿早已长大,所谓的亲情,也只是停留在表面而已。她同自己不亲,她对她来说,只是个名为母亲的陌生人罢了。
奶奶常说:妈妈的工作很忙,你要学会体谅她。
可是女儿却反问:忙到连我的生日都不会来是吗?她真的是我妈妈吗?
当时,妍就站在门外。心,就像被割了一刀。
……
小女儿即将上小学那年,老男人出了事。贪墨被查,一切烟消云散。原来老男人也撒了慌——别墅根本不是他买的,而是租的,而他的情人,居然有三十几位之多。她所获得的那些财务,被一并查封。
看着那些身穿黑西装的人进进出出、忙前忙后的样子,她不禁冷笑。她也不禁想起她曾经的好友——娜娜。她居然变成了娜娜母亲那样的人。
一晃,她已年近三十,可是她什么东西都没能留下。老男人纵情声色犬马一生,就算被判死刑,他这辈子也值了。可她们这些女人呢?无一例外都成了他的陪葬品。
你们早干什么去了?妍很想大骂这些身穿黑西装的人一顿——我被他骗、被他打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有出现呢?你们早干什么去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怎么才发现他是个王八蛋?
以后的日子要怎样过,她一点都不清楚。小女儿还在哭闹,她要她的娃娃。妍想帮女儿要回它,可是办事人员拒绝了。她说:这是我给我女儿买的,不是那个人的财产。对方说:那也不行。我们需要甄别。她怒了:只是一个娃娃而已!我掏钱买总可以吧?对方坚决道:就是一根针,一条线也不行!这是规定!
“不要,不要……妈妈,你别让他们带走‘贝贝’……没有贝贝,我晚上睡不着觉的……”
妍什么都没说,她强行拉着女儿,走向地轨站。
……
她哭了一路,小女儿也陪着她哭了一路。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
天照岛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