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玄言罢,有些人拍手称赞,有些人却低头不语。
王浑或许是刚做官没多久,他以为他当时的乡品之所以定得那么高,出仕便是京官,是因为他能力强!
实则....
所以他也是赞道:“泰初兄不仅在玄学上造诣颇高,更是有治国之才!”
“呵~”阮籍心中暗自嘲笑。
这夏侯玄怕是忘了自己为何被禁锢这么多年了吧。
他是有才能不假,可惜啊,不懂得审时度势。
别说你一介白身了,就算你让当今权倾朝野的夏侯献去推行此事,又能如何?
夏侯献的确是当今大魏难得的贤臣良将,但这么多年他只是极力维持着士族与宗室之间微妙的平衡。
仅此而已。
他并没有胆量去切世家大族的蛋糕,至少现在没有看到。
“家主,有客到访。”夏侯府上的门仆前来禀告。
“何人?”夏侯玄将手中的册子卷起,抬头问道。
“自称是钟会。”
“钟士季?”夏侯玄愣了一下,道:“请他进来。”
“唯。”
不多时,钟会大步走来。
在场的有些宾客有的是第一次见到钟会,他们看着这位身材高大,胡须浓密的男子,不由得露出讶异之色。
不是说钟会今年才二十多岁吗?何为长相如此老成?
然而不仅仅是长相,钟会在当今大魏士子中辈分确实很高。
三十多岁的王浑是他的小辈,更甚者有些跟钟会年纪相仿的,竟是他的孙子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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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会平日也是趾高气昂,那些入不了他眼的,他就随意的直呼其名,而到了近前,他却对夏侯玄躬身拜礼:
“在下颍川钟会,久闻夏侯公盛名,今日一见果然令在下如沐春风。”
不得不说夏侯玄的长相很符合这个时代对男人的审美。
他当得起后世“朗朗如日月之入怀”的美评。
夏侯玄初闻是钟会前来,内心隐隐有些激动。
毕竟他知道钟会是丞相身旁的心腹红人,此来或许会是好事。
但他听到对方自报家门的时候便又心灰意冷。
因为钟会说的是“颍川钟会”,而非“丞相府军师”。
这是有讲究的。
不过夏侯玄还是以礼相待,只是不知道这钟士季此番到底有何目的。
钟会坐入席间,回首瞥见身旁的男人,问道:“在下颍川钟会,不知足下高名?”
阮籍竟然罕见地开口,不过语气依旧冷淡:“陈留阮籍。”
闻其名,钟会登时双目放光。
“你便是着有《咏怀》的阮籍,阮嗣宗?”
阮籍不语,白了钟会一眼。
钟会却是心中狂喜,今日当真是赚大了,一连让他见过两位名士!
鉴于钟会本人的身份,在场宾客不免怀疑的他动机,遂问道:“钟君此来可是为了公事?”
钟会头也不回,懒得搭理那人。
他端起桌上的酒碗,看向阮籍,笑道:“在下是来喝酒的。”
阮籍身子一动,目光抬起,与钟会对视。
这一次,他终于用青眼视人。
重生夏侯,从街亭开始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