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地强调,并给了对方一个眼神,叫他不要说了。
然而,那人却面露难色,似乎在心中挣扎了一阵,才终于又开了口:“丞相,下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此时的陆抗已是在暴怒的边缘了,你他妈不当讲啊,快滚啊!
“讲吧。”陆逊却是云淡风轻。
“下官在武昌听闻,陛下对丞相您之前的所作所为仍旧耿耿于怀,只是碍于战事才暂且搁置。”
“此番若是战事顺利还好.....可万一不顺,陛下定会迁怒于丞相,甚至迁怒于吴郡陆氏一族啊...下官还听闻朝中已有人开始诋毁公子(陆抗),说他.....”
“滚!”
陆抗终于忍不住了,他从来不是什么谦谦君子,此刻被怒火支配的他甚至手脚并用,只图尽快将其驱赶出去。
可那人还在苦口婆心地劝:“丞相,当年的吴郡四姓已去其二,“顾”“张”故事历历在目,亡族之声音犹在耳,不可不防啊!”
或许此人只是出于好心,但他一番慷慨的劝谏却宛如一把尖刀直插陆逊的心灵。
不可不防?
陆逊气极反笑。
难不成要我陆氏做叛臣吗?
“我陆逊一生光明磊落,何故至此啊……”
口中念念有词,然而此刻头痛欲裂的他已不想去思考此事的真伪。
他现在只想闭上眼睛。
“阿........父。”
声音渐渐变得模糊。
.................
陆逊做了好长好长的梦。
“祖父与那袁公路早晚有一场恶战。阿议,你跟着族里叔伯早日回江东去吧....阿绩年幼,我把他托付给你了。”
“那祖父你呢?”
“我乃朝廷亲命的庐江郡守,就算是死也要和庐江共存亡。”
...
"我得伯言,如高祖得子房。"
“至尊过誉了。”
“不知伯言可否婚配?”
“未曾。”
“那不如我来做主,如何?”
“多谢至尊,不知是何人家女子。”
“亡兄小女。”
“........”
...
“至尊,那关羽刚而自矜,臣有一计或可麻痹于他。”
“至尊,关羽已将荆州水军尽数调往樊城前线,现时机已到,是时候出击了。”
“业火连天,尽破敌之精锐!刘备气数已尽。”
...
“曹休!你已无路可走!”
...
“立储之事莫要再提,望伯言好自为之!”
“时至今日,伯言还愿和朕勠力同心吗?”
“臣愿往。”
直到头痛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他才发觉自己终于苏醒。
“幼节...”他声音很轻,轻到自己都快要听不见。
此时的陆抗正与随军医师立于帐外,尽管医师连连摇头的神态让陆抗感到既愤怒又无奈,但他还是克制住了情绪。
“公子!”
丞相府家将向这边走来,手中还拿着一缕丝绢。
“这是魏军用箭射进来的。”
陆抗脸上写满了疑惑,他接过绢布徐徐展开。
“嗯?”当看到书信的抬头时,他便更加疑惑了。
这是...写给我的?
重生夏侯,从街亭开始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