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黯淡许多。
听说,没有目标的人活着,那就跟一条东海的咸鱼一样,等死挨时辰罢了。
她不要灰不溜秋的苟活,是夜,一袭绯色纱裙坠地。踏入左殿时,她还抬头看了,今日的月亮很圆很大,还很亮。
左殿寂静一片,落地的铜陵还是她初来时所摆置,所有一切陈列,丝毫未动。
原本她以为她真的住进了左殿,离佛孤这么近。实则,她只是人到了这里,离身旁不远处的佛孤,却相隔千万里。
院中梧桐,透过月亮投射下的光,斑驳点点缀在地面,树叶被风吹一下,光影便晃动一下。
她有些微愣,怎么月亮今夜这么圆?貌似这也是她头一次见到。
静谧中传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声。寒玉石床榻缠绵蜷缩着一个人影,她脚步微顿。这才惊觉,整个浮苍宫都设了结界,而她却因为传召羽而轻松进了来。
“佛孤…”当她看清榻上之人,因为痛苦而扭曲的面孔时,登时骇然惊心,“你…”
佛孤双手撑住,半侧身子看向她,眼底微颤,除了震惊还有一丝…暴戾恣睢。
“你想死么?”他强装镇定来到她跟前,怒目横撑,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死她。
此刻,他的衣衫褪尽,浑身因为灼热而微微散发热气,像是煮沸腾了的水,热流直窜。
即便没有碰触他,她都已经感受到他的温度。
“对于你来说我还有用处,不是吗?”她抬头凝视他,虽没有任何表情,却仿佛将他往日里伪装的高贵全然踩在脚底。
望舒明白了,原来佛孤亦是祟族人。他亦是两族人,生下的孩子,也就是三界口中人人喊打喊杀的孽障。
佛孤很痛苦,泛红的皮肤隐约可见青筋凸起。他很难受,原本她打算一走了之,任由他自生自灭,可凝向他恐惧的眼睛时,她却动弹不得,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咒术给定住一般。
“算你聪明,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可得要做好随时送死的准备。我眼下不杀你,并不代表明日,后日。”
佛孤见她微微蹙眉,伸手便摸向腰间神器昆沌,心下一惊。
下一秒就听见‘哐当’一声,那高高在上的上古神器被她随意往地上一摔,登时声音响彻殿中。
紧跟着,满怀的冰凉扑怀而至。
“外头的池水那么凉,你怎么不去泡着?”她搂了一会,自说自话褪下被他灼热的外裳。
不一会,她也几乎全身赤裸。
“你究竟要做什么?”佛孤咬着腮帮子,一字一句问出口。
重生之及时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