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女俩这段时日生意如此红火,应该赚了不少银子吧。
她们阻了他的财路,自己却赚的盆满钵满的,若是能借点花花……
想到这里,赵金一阵激动。
但毕竟是青天白日的,如此小偷小摸的行径却是有些风险,转念想到这家人白日都在外出摊,此时家中应该没什么人,若是等到晚上,一家人回了家,反而不好下手。
想起那身型高大,一看就是练家子的男人,赵金心里一紧,当下胡乱把自己的的头脸都裹了起来,只露出个眼睛来,溜着墙根儿往沈家摸去。
这母女俩住在何处还是上次想模仿她们的薯塔时偷偷跟着打探到的,本是想听个墙角,听听那薯塔是怎么做的,结果却是什么也没听到,所以只能自己摸索着来。
此时再一次摸到了沈家门口,也算的上是轻车熟路。
沈家的门关的紧紧的,赵金也没打算撬门,毕竟他们的围墙残缺不全的,低矮处过个成年人一点也不费力。
他先是在那残壁的虚掩下朝里打量了一番,又侧耳听了半晌,确定没有什么动静,就一个翻身,跃进了沈家的小院子里。
而此时正在炕上闭目养神的沈国公,听到院里不轻不重的落地声,猛地一清醒,为了怕吓到一旁专心描大字的孙女儿,他故作无事的起了身,给了孙女一个眼神让她继续,自己却是轻手轻脚的到了窗户边。
屋里烧了火炕,暖哄哄的,沈国公就留了丝窗户缝,以便气息流通。
多年的征战生涯让他此时十分谨慎,他动作敏捷的贴到了墙上,透过那缝隙看向院里。
好在不是夜晚,此时太阳高悬,照的院里亮亮堂堂的,让他一眼就看到了院中左顾右盼的宵小之辈。
见他脚步沉重,虽看不清面貌,但能从行为举止发现他此时颇为紧张,显然不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
这一认知让沈岳猛地松了口气。
不是平阳王的刺客便好。
早就知道这云来镇上鱼龙混杂,不是什么太平地方,他们也都做好了各种准备,如今见只是个偷儿,还是青天白日的,沈国公紧绷的心弦松了些。
“祖父……”妙姐儿见自家祖父久久的站在窗户边,一言不发的,有些莫名的害怕,忙出声叫了他一声。
那声音不大不小的,刚好让院里四处打探的赵金听到。
他正精神紧绷着,思索着先从哪个屋里下手,结果猛地从近在咫尺的正房里传出一道小丫头的叫声,当下把他吓的够呛,这怎么还有人呢。
那小女娃娃叫的什么?!祖父?!家里还有其他人?!还是男人?!
赵金浑身一哆嗦,本能的想拔腿就跑。
结果下一瞬就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回应道:“祖父歇一歇,你若是写字写累了,就自己玩一会儿。”
沈国公刻意提高了嗓音,为的就是让那贼人知难而退,如今家中有人,若是识时务的就速速离去,毕竟还有小孙女在,沈国公不想吓到她。
赵金本也是打算趁人没发现自己赶紧溜之大吉,只是刚转过身,听到屋里传来阵阵压抑的咳嗽声,不知怎得,他突然顿住了脚步。
一个老人,一个童稚小儿,若是靠自己偷偷摸摸的找银钱,还不知要翻到猴年马月。
若是抓了两人,用小的威胁老的……
想到这里,赵金眼神闪烁着,反正来都来了,贼可不兴走空,若是这次空手而归,还不知道要倒什么霉。
想到后街的绿柳风骚的模样,赵金恶从胆边生,他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拿了银子不伤害他们就是了,反正他裹的如此严实,想必事后也认不出他来。
打定了主意,赵金做好准备,直奔正房而去。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