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翠莲溜达溜达着,就碰到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进了玉坠儿胡同,这青天白日的,那男人却是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珠子来。
若不是今日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的,许翠莲也不会多疑,毕竟冬日天寒地冻的,裹的严实些也能理解。
只是这男人进了胡同却是贴着墙根走,边走还探头探脑的左右打量,看着形迹可疑的很。
许翠莲刚在自家门口站定,见人进了胡同,下意识的往门洞里避了避,因此她能看见来人,那男人却看不见自己。
此时见这人鬼鬼祟祟的,许翠莲一颗心狂跳不已。
云来镇可不是什么太平和乐的小镇,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流放犯人同他们的后代,十有八九都是穷凶极恶之徒。
虽不至于烧杀掠抢这么明目张胆,但坑蒙拐骗偷却是常有的事儿。
眼见这看不清楚面貌的男人如此行为,难不成是小偷?!
许翠莲有些惴惴不安的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是白天没错,如今这偷儿怎得如此大胆了。
要不要吆喝一嗓子?!
若是惊动了这偷儿,能捉住还好,若是没抓住让人跑了,事后报复自己怎么办?!
还是装作没看见,赶紧回去吧,只要这人不偷自家就成。
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许翠莲蹑手蹑脚的开了门,闪身进了家中。
“做贼呢,鬼鬼祟祟的!”王家大郎见自家婆娘如此做派张嘴调侃她道,不想却被许翠莲一把捂住了嘴。
“嘘……”许翠莲吓了一跳,生恐自家男人声音太大再把那偷儿招来了。
“真的有贼!”许翠莲压低了声音,一脸紧张的指了指外头。
王家大郎眉眼一沉,就要去开门,却被许翠莲死命拉住了:“你做甚,那贼人高马大的,也不知藏没藏利器,若是起了冲突伤了你可怎么办,你不许去,只要不偷咱们家就成!”
“那怎么行,都是街坊邻居,如何能置之不理,你放开,我不同他贴身肉搏,我只呵退他即可。”
王大郎挣扎着就要出门,却不想许翠莲一个妇道人家,此时力气却是大的出奇:“若是坏了那偷儿的好事儿,他事后报复怎么办?咱们家中老的老,小的小的,何必因一时逞英雄牵连家人。”
许翠莲生恐自家男人不管不顾的出门同那人对上,此时劝的苦口婆心的:“更何况那人只是看着形迹可疑,万一不是偷儿呢,你出去这么一嗓子岂不是冤枉人了。”
见王大郎脸色有些松动,许翠莲再接再厉:“就算真的是偷儿,这玉坠儿胡同家家户户都有人,且都穷的响叮当的,还怕那偷儿得逞吗!”
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的,让王大郎一时也辩驳不得,仔细想了想,的确家家户户都有人。
自家婆娘说的也有道理,万一真的惹了贼人报复,那就是飞来横祸了。
许翠莲见王大郎冷静下来,忙把门闩好,匆匆拉着他回了屋。
而这头儿赵金摸进了玉坠儿胡同,见逼仄的胡同里空无一人,当下心里一喜。
这李日当真是过的憋屈,先前自己模仿那小娘子的薯塔,因为是新鲜玩意儿,又在人流量最大的玉泉街上,虽然做的味道一般,但架不住是新吃食,那几日实打实的让他赚了不少。
可惜好景不长,不过两三日光景,自己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初始他还摸不着头脑,那日一个同他有过节的泼皮特意来他的摊子寻他晦气,说他画虎不成反类犬,模仿还模仿不到位,如今人家正主来了,也在玉泉街上摆摊,嘲讽他马上要关门大吉了。
这让赵金大吃一惊。
那小娘子的摊位也摆到玉泉街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他生恐那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