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吴侧妃轻呵一声,说不出是轻蔑还是其他莫名的情绪。
脸色亦是含冰蘸霜一般,让李灏下意识的有些胆寒。
这吴侧妃在王府里是出了名的会做人,平日里虽然得宠,却没有恃宠而骄,反而同父王的其它妾室通房相处得极为融洽,接人待物亦是温和有礼,让人如沐春风般。
风头一度盖过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这府里的王妃!
难得见她如此阴冷骇人的模样,剧烈的反差让李灏一时有些心惊。
“我儿落得如此下场,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嫉妒他的才能,嫉妒他得了你父王的喜爱,生恐你的世子之位易主,这才生了歹心设计害了我儿是不是?!”
吴侧妃思来想去,眼前的李灏最有可能是害自己儿子的凶手,毕竟她的赫哥儿为人谨慎,若是外人几乎近不了他的身,这李灏心胸狭隘,往日又记恨他们母子得了王爷青睐,同他那蠢货母亲一般,是个容不下人的,如今儿子如此模样,其中受益最大的就是眼前的李灏。
李灏闻言心如擂鼓,脸色一变,眼神不由的闪烁不定:“吴侧妃休要血口喷人,我同三弟乃同父的亲兄弟,平日更是无冤无仇的,如今父王正紧锣密鼓的筹谋大业,我何故要害了三弟,为他添堵,吴侧妃心情悲痛本世子亦能感同身受,只是这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不然传到父王耳朵里,伤了我们父子和气,吴侧妃难免要落得个挑拨离间之嫌!”
李灏一脸正气,见吴侧妃面无表情的听着自己解释,不知怎的,越说越心虚,当下生恐多说多错,只能缓了口气又张口道:“如今三弟如此,还指望吴侧妃照顾呢,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同我磨缠,不如赶紧回去歇上一歇,三弟尚未娶妻,往后少不得由你这个母亲来照顾!”
说着,不敢再看吴侧妃的神色,转身疾步就走。
“李灏,你最好祈祷你不是害我儿的凶手,否则……”
背后传来吴侧妃阴恻恻的低语,让李灏脊背一凉,走的越发急促。
平阳王府的祸事并没有在京中掀起任何波澜,如今朝中局势紧张,所有人都神经紧绷,生恐站错了队,是一步登天还是抄家灭族,就看这一遭了。
而皇宫里,局势也不好不坏,坏消息是嘉兴帝依旧昏迷不醒,好消息是气息平稳了些,看模样能撑上几个月。
这让长公主同太子都深松一口气。
如此过了三五日,平阳王还沉浸在儿子昏迷不醒的哀痛里,百忙之中每日都要抽出一些时间来儿子的院子里坐上一坐,安慰一下吴侧妃,再看看儿子。
这让曲王妃同李灏都嫉妒不已。
“一个活死人也值当王爷如此!”曲王妃恨恨的把手里的锦帕扭成麻花状,一张保养得当的脸此时显出一丝嫉妒的丑态来。
下首坐的儿媳妇白氏平日倒是嚣张跋扈,此时却是没敢接话,生恐一个不小心又惹了这阴晴不定的婆母。
一旁的平阳郡主比起白氏的谨慎,却是自在许多,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在她跟前行事说话都随性不少。
“母妃何必同她们母子置气,如今李赫成了活死人,吴侧妃也没了倚仗,就算再受宠也都是虚的,不像母妃,有大哥在,以后是母仪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再往后就是太后,数不尽的荣华富贵都等着母妃呢,那吴侧妃有什么!”
平阳郡主一顿舌灿莲花,让曲王妃成功的眉开眼笑:“还是我儿贴心,不提她们了,最近在王府住的可习惯?!可有仆从怠慢?!”
如今是儿媳妇白氏掌家,想来也不会苛待自己的女儿,曲王妃说着,漫不经心的看了白氏一眼。
白氏闻言却是心里一紧,有些不自在的看向平阳郡主,前几日孩子们的纠葛她怎会不知道,本以为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