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老三生死不明,大哥世子的位置可是坐的更稳当了些,以后还是要紧紧的抱着他的大腿才是。
王府的几位公子不约而同的看向李灏,心里打定主意定要紧跟他的步伐。
平阳王府发生的一切很快传到了宫中,毕竟为了救李赫,整个太医院都人仰马翻的。
太后得知了此事亦是跟着落了些泪,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那孩子生的又好,平日进宫见自己时一口一个皇祖母的叫的亲热,如今生死未卜,让她如何不揪心。
长公主这段时日住在宫中,此时看着眼前哀哀啼哭的太后,有些无语,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气若游丝,恨不得下一刻就断气呢,竟还为孙子哭上,当真是本末倒置。
人老了,也糊涂了,看不清楚现下的局势不说,甚至有时候还会帮倒忙,因此长公主叮嘱皇后同太子,她们的计划都要瞒着太后。
“母后快别哭了,赫哥儿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的,太医不是也说了,等瘀血散了,人就醒了!”
长公主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耐心劝慰道。
“我记着幼时葳哥儿也生过一场大病,皇后从宫外找了个江湖郎中,姓…姓胡的,救了葳哥儿一命,此时可还能找到?!”
太后顺势接了茶杯过来,止住了啼哭,突然发问道。
长公主闻言顿了顿,也不敢说王皇后派人正在找,就是为了替太子看病,不然若是传到平阳王耳朵里,只怕会加快他逼宫的步伐。
此时太后问起,只能含糊不清的应付道:“既是江湖郎中,自然是四海为家,行踪不定的,哪里会那么容易找到,更何况上次见他都是十来年前的事儿了,过了这么久,也不知还在不在人世。”
此话一出,太后心里又是一阵悲戚。
“哀家记着那胡神医是谁举荐进宫的来着?!那举荐之人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吗?!”
突然记起此事,太后精神一振,心里重新燃起了些期冀。
“当年是沈国公沈岳举荐进宫的!”长公主一脸生无可恋。
“是他啊!”太后有些讪讪的止住了话头。
那沈家都被抄家流放了,如今还想让人帮着找大夫,若她是沈岳,也做不到心无芥蒂。
一时间母女两个都没说话。
长公主透过富丽堂皇的宫殿遥遥看向外头,碧空如洗,这个冬日天气竟一日比一日好。
算着时间,去云来镇送结款的人已经走了十来天了。
那云来镇距离京城千里之遥,哪怕是快马加鞭,也得一个半月,更何况为了掩人耳目,一帮人只敢在夜里赶些路程,按这样的脚程,只怕还得月余不止。
想到这里,长公主有股莫名的紧迫感。
现下平阳王发生的事儿柳青梧已经回禀了她,别怪她心狠,若是不把平阳王府的水搅浑,让他们自顾不暇,就怕他们拧成一股绳对付太子,那就大事不妙了。
又安抚了太后几句,长公主才匆匆离开了。
不止西北沈家军,还有东南的李天阔,都要暗中笼络过来,那李天阔人品贵重,为人仗义热忱,能同沈岳交好的,想必亦是忠君爱国之人,太子为正统,如今陛下危在旦夕,国不可一日无君,让他效忠太子应该不是难事,但以防万一,还是要派人去探明他的立场为妥。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直奔议政的承乾殿而去,如今太子协同平阳王佐政,王府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一时半会儿李晟只怕脱不开身,刚好能为他们争取点时间。
这头儿平阳王李晟安顿好哀哭不止的吴侧妃,打发一众人离开,只留下满心忐忑的李灏。
坐在儿子的房间里,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爱子,强忍住内心的悲痛向跟随儿子的随从询问先前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