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在栗州城做生意,不许压价吗?”
苏老爷跟袁氏行如此之举的时候,并非所有掌柜都选择同流合污。
其中也有不愿意与苏老爷为伍的,但那些掌柜都被苏老爷想办法给收拾了,时间长了,便没有人敢再不遵守这条不成文的规矩了。
袁氏摇头:“虽是外地来的商人,但如今已经三个月过去了,他们不可能还不知道。”
也就是说,对方是故意的。
苏老爷眯起眼:“看来他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苏老爷看向袁氏:“我记得你兄长这些年三教九流,似乎认识不少朋友吧?”
见丈夫提及自己的娘家人,袁氏有片刻的踌躇,但最终,她还是点头道:“我且让兄长先是试探一二。”
两日后,栗州城中,看着人山人海,挤都挤不进去的几个铺子,范光可谓是心情复杂。
南来北往做生意这么多年,这还是他头一次开铺子开的这么顺利。
这哪儿是赚银子,这分明就是捡银子啊!
自己当初听从胡掌柜的建议,来栗州的决定果然是对的。
范光甚至都不用卷品质、卷质量、卷稀有度,只要按照正常价卖东西,便能有这种万人空巷的效果。
时不时按照那位苏小庄头的说法,再搭百姓们日常都能用得上的一些赠品进去,就更是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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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范光唏嘘不已的时候,余光中瞥见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明白过来来者不善,早已等候多时的范光不慌不忙的一招手,紧接着二三十个护院就牢牢地挡在了范光身前。
因为苏菱的鼎力相助,如今的范光早已缓过劲来,从前认识的人也都重新聚拢到了他身边。
商人嘛,利字当先,范光也不在意背叛不背叛的,这种情形下,想找几个个中好手还不简单?
于是袁氏的兄长袁风才刚招呼人动手,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他连同他身边的几个人就被打倒在地了。
捂着断掉的胳膊,袁风惨叫出声。
看着这一地的狼藉,范光寻思,差不多也该进行下一步了。
果不其然,就在他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时,十几个身着差服的衙役才匆匆赶到。
“胆敢在城中肆意伤人,来人,将这一帮匪徒统统都给我抓起来!”想到苏县丞许诺自己的东西,龚二郎一咬牙,一狠心,当即带人上前。
对方问都不问,自己突然就变成匪人了。
对于这种情况,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的范光甚至觉得俗套。
同时这也是当年他一定要找个靠山的原因。
见这外地来的商人干脆利落的束手就擒,龚二郎松了口气的同时,心想只要将人带到衙门里关起来,自己的差事也算是完成了。
“……对不住了。”
隐隐的,范光听到了这么一道略显歉意的声音。
范光一点反应也没有,若说面前这衙役对自己有善意,也不过是伪善罢了。
龚二郎见此,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之后便再也没同他说过话了,态度也冷了几分。
府衙内,收到消息,见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苏老爷才刚露出了个笑容,正待举起杯盏,悠哉悠哉的饮茶时,却见平日里几乎不见人影的县令老爷气急败坏的疾步朝他这边走了过来,周身的怒火几乎凝为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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