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化身成一块巨石压死银楚宸。
他是真没见过这么变态的银楚宸,这几日下来,看银楚宸的所作所为,他就算是块石头,也能感觉出他们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虽然不知道是怎样的仇恨,可他还是为白墨担忧,有一个这样变态的仇人,命途堪忧啊!
想着要是这次能顺利将白墨救出去,他一定得想办法劝白墨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千万别在被银楚宸找到了。
毛豆顺着阑槛下面不断的翻滚了几下,滚到金漆的木柱边怎么也滚不动了,此刻他已经变得有小孩拳头大小,又尝试了好几次依旧滚不动,稍作歇息,才顺着边缘一寸寸的绕过巨柱。方又停止不动了,这运动量对一个石头来说当真是大,滚滚停停,不时还要竖着耳朵听周遭的声响。待他终于弄清楚宫主夫人的寝居在何处,并滚到门口时,已经花费了他一天的时间。
他本想再变大一点,好翻越门槛,可不成想他这刚一变化,只听屋内一声脆裂声响起。一块白瓷碎片端端砸到了他身上,当即将他撞翻在门槛外好几圈。
屋内的猫尔转身将两扇门自里面关上,转身看着一脸憔悴的狐凌白枫,心生不忍道:“夫人,你已经绝食多日,再不吃点东西,只怕身体会吃不消的。”
站在一旁的乔姑见状,急忙向前迈了一大步,满脸焦急之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起来:“求求您多少吃一点吧!”
此时的狐凌白枫,那张曾经倾国倾城的面容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昔日那迷人的风姿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见她两颊深深凹陷下去,高耸的颧骨显得格外突兀,眼眶周围一片乌黑,嘴唇更是呈现出一种骇人的紫白色。尤其是她那双向来以妖媚勾魂着称的眼眸,如今已全然没有了半分魅惑之意,取而代之的是布满血丝的眼珠,其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痛苦和哀怨。
而那双曾白皙的手上,竟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有的伤口已然结痂,而有的则仍在向外渗着鲜血,看得人触目惊心。
谁能想到这会是同一个人,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那个天下第一美人荡然无存,消失无踪了。
如今只有一个痴怨到自残的疯女人了,她奋力的将桌上所有东西都砸到地上,却还是不解心头之恨,于是撕心力竭般朝着屋中两人逼问道:“你们……宫主……为何要这般对待我?为何宁愿去找那些庸脂俗粉,也不肯来瞧我一眼?”
歇斯底里间,只见她一手放在自己另一只手臂上狠狠抓了一把,四道血痕立现。
乔姑忙不迭的跪着上前,一把摁住狐凌白枫的手,哭出声来,心疼地阻止道:“你不要这样伤害自己,你要是心里难过,你打我,你抓我,你不要在这样伤自己了。”
突然,狐凌白枫双手已经朝着乔姑脸上伸去,顺着嘴巴将两拇指嵌进了乔姑的两腮,就这样用尽所有力气掐去。
“啊啊......”
“啊.......”
狐凌白枫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声音响彻整个庭院。殷红的鲜血从他紧攥的手指缝隙间汩汩流出,一滴滴地溅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迅速汇聚成一小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而这些鲜血,竟然都是乔姑的!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乔姑竟死死地咬紧牙关,哪怕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也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呻吟或叫喊。她那双噙满泪水的眼眸,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似乎不痛,又似乎痛极。
对于乔姑来说,身体上的伤痛远远比不上内心的煎熬。只要能够让自己衷心侍奉的主子尽情宣泄出心中压抑已久的抑郁和怒火,那么所有的苦痛都是值得的。
站在一旁的猫尔早已被眼前这血腥而惨烈的一幕彻底惊呆了。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望着狐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