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漫长阴云笼罩之后,终于绽放出皎洁光芒的月亮。
“师姐对我的判词当真是一字不差。”言语间银楚宸始终微笑着看着白墨的眼睛,“方才,我才知这天下之大,佳丽之多,我只传令将天下至真至纯女子寻来,这才几日的功夫,我的邵阳宫便装不下了。”
白墨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完全不明白银楚宸刚才所说的那句话究竟蕴含着怎样的深意。
而银楚宸根本没有给他思考和揣摩的机会,只见他猛地抬起手来,修长的手指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勾住白墨的下巴,用力一拉,便将白墨的脸庞强行拉向了自己。
"她们可都是像师姐那般至真至纯的女子,每一个我都极其喜欢。" 银楚宸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就连白墨自己都未曾察觉,当听到这句话时,他的肩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终于,再也无法压抑心中怒火的他,冲着银楚宸怒吼道:"狐、孤、忘!"
白墨心里清楚得很,由于上一世花子慕的那一番绝情话语,他如今被银楚宸这般对待算是自食恶果,怨不得任何人。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银楚宸竟然会疯狂到如此地步,不惜毁掉那么多无辜女子的一生。
"嗯?" 银楚宸的眉头微微扬起,脸上流露出一个已经千年未曾出现过的不羁轻笑, "这称呼真是倍感亲切啊,除了你能够这样呼唤我的名字之外,放眼整个零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说完这番话后,银楚宸似乎显得极为愉悦,他面带满足的笑容从床边缓缓站起身来,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仿佛让他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
他徒手化出一缸由他亲酿的棠棣酒边,广袖一挥,顿时平静无波的一缸酒喷涌而出,在一招挥去,酒珠如千年前那般全部都悬浮在了空中。
银楚宸白衣欺雪,如茂林修竹屹立其中,一个回眸,目光就转光彩如星河烂漫,翘眼如烟,亦如当年少年。
白墨自万珠酒里看去,竟也被那一幕刺了眼目,只觉心脏痛极。
“我要你再陪我喝一场。”
白墨自是不愿意,可是耐不住银楚宸的霸道强悍,徒手将他凭空拽入怀中,徒手掐住他的两腮,撬开红唇皓齿,那些原本悬浮在空中的酒珠,竟争先恐后朝着那张嘴灌入。
他的后背端端顶在那口已空的大酒缸上,半点魂力都催发不出,可是也不甘心被人这般凌辱,他双手死死攥着嘴边的魔爪,只觉指甲已经陷入对方皮肉,他不停的摇摆着脑袋想要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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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啊!
可那股刺辣如烈浆倒灌,没有丝毫迟疑与心软地自他的鼻腔、口腔不断的朝着他的咽喉灼烧而去。
就在他觉得马上要窒息而死时,撮着他下颚的手突然一用力,他意识开始涣散,只觉自己身子整个的朝后倒去,随即便是潮水般的洪水将他淹没,只可惜那不是洪水,而是酒香四溢却如火舌顷来的烈酒。
屋中的一切似乎在这一刻定格住,独独银楚宸那双漆黑无仁的眸子在一点点消融,如墨川始解,那双眸子中仍有尚未燃尽的业火......直到见白墨浑身湿透,两颊绯红.....狼狈至极,脆弱如伸手便会折断的新枝,他那双眸腥风血雨才逐渐平息,恢复如常。
他决然转身,不回头,不转身,最终离开了竹屋。
凌霜苑中的回廊一侧红漆阑槛下,有一粒小沙石被微风自地上吹动了几圈,又像是被吹大了几圈。
这便是方才趁银楚宸发疯之时爬上银楚宸脚背的毛豆。他若不是因为白墨等着他救,当时见他银楚宸那般歹毒的灌白墨酒,就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