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动,沉默须臾后,只冷冷道了一个“好”字。
招风似是松了口气,这才娓娓道来:“哥哥与下家老爷不和,已不是一日两日,但是哥哥为求安宁,不想惹事,便事事忍让,处处小心。可下老爷心胸非宽,见不得哥哥生意比自己家的好,那日,突然宴请哥哥过府一聚,说想与哥哥修合,哥哥也揣测过下老爷不安好心,但仍期待这次赴宴能化解两家积怨已久的陈壑……终是去了。”
“可没想到那下老爷非是修和,还设下鼠筵刺激哥哥,”招风神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不知下老爷从何得知哥哥自来甚喜鼠类,偏偏捉来许多老鼠在哥哥面前……”
招风情绪有些激动,似乎在说不下去,重重呼出一口气,又才接着说:“他们抬上来一个木箱子,里面全是活剥了皮的老鼠,血淋淋一木箱均在嘶哑嗥叫。他们还当着哥哥的面说老鼠一定要活着烤,疼痛能使老鼠的血液加速,这样烤出来的鼠肉才酥脆可口。于是便命下人用一根根铁签将剥了皮的老鼠,自口中插入避过心脏从尾部插出,老鼠未死仍惨叫不止。”
这次招风停顿了很久后,才接着说:“哥哥盛怒之下,随手拿过一把钢刀便将所有的老鼠砍死,什么也未说便离开了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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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次日,下府发生血案,才知赴宴时耗子担心哥哥安危,便尾随着跟进了下府……亲眼目睹了一切,待哥哥离开后,愤怒的耗子杀了下府满门。”
“哥哥知道此事时,耗子已在下府被执司抓住,关押进了执掌司地牢之中,而哥哥深知耗子是气不过下老爷如此残忍虐杀自己的同类,这才犯下滔天大罪,可他不能看着耗子好不容易才幻化成人,就这样毁于一旦,这才出此下策想救出耗子。”
“可他并未救出耗子。”花子慕说。
招风沉默,黯然道:“上仙,招风句句属实,已将事情原委告知于上仙。”
“句句属实,却不够坦诚,自始至终你都回避了一个问题,抒老爷究竟是什么?” 花子慕默然看着怯怯的招风,目光少有的凌冽,“他身侧皆是妖灵,那他是什么?而且……”花子慕顿了顿,“你有没有想过……你心中的哥哥,并非你口中说的那般无辜。”
招风却释然一笑,道:“上仙这般言语,想必已知晓哥哥是什么人,可不论他对外人如何,对招风来说,世上再没有比他知恩重义之人,正如对后院中的野鼠来说,世上也再没有比他还好的人。”
招风面向花子慕裣衽一礼,转身离开。
“招风姑娘,”花子慕却在身后问,“为何不再唤我名字?”
招风既不转身也未驻足:“上仙修为了得,招风一介散妖,不敢造次。”
“你怎知我修为了得?”花子慕追问。
招风蓦地驻足,缓缓抬手摘下眼前的白纱,莫然转身看向花子慕会心一笑。
“招风虽修为低,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花子慕神情一变,才知道招风幻化不全的是那一双眸子。
花子慕胸臆难舒,想找人说说话,不知不觉又走到银楚宸房外,感知银楚宸还未回来,又才转身朝抒坎屋子走去,推开门便瞧见抒坎端坐于桌边。
“你...该多加休息。”
“姑娘请坐。”抒坎神色如常,举手投足间皆显从容,缓缓斟满一杯花茶递给花子慕,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呷了一口。
“姑娘尝尝我府中特有的杉橘茶,味道清淡,入口微酸,过喉却回甜,当真是花茶中的极品。”抒坎说道。
花子慕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放下茶杯时的神情却格外阴沉:“你骗我。”
抒坎手中的动作略微一顿,看着花子慕容貌绝尘的脸,此刻却叫他不寒而栗。
“此茶酸涩难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