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的崖茂,救下后,又与他相处过几日,姑且觉得还能做个说上几句话的朋友。
当时的崖茂尚且还有良知,还懂感恩……苦苦哀求他留在安民镇数日,也好报他的救命之恩。
却不想,千年之后,竟是个灭绝人性之徒!
崖茂霍然大笑,声音却难听至极,似乎白墨扼住序临脖子的同时,也扼住了他的,涩然道:“的确是你的错,若不是你…….我又怎会有戒日光景。”
这话没有半点感激之情,甚至隐隐还能觉出有一股怨恨之意。
红叶抑制住内心的怒火,质问道:“安民镇上,你的儿子尚在四处寻你,而你却躲在此处做尽坏事,成了一个丧尽天良的大魔头,你做好一辈子不见他了吗?”
崖茂突然暴喝道:“住口,谁要你提他的……我不许你提他。”
他早就不是之前那个人了,那个人的一切早已被他抛弃,他如今是大司马,可以报复一切的大司马。
红叶沉默片刻,看向序临,道:“……放了他。”
崖茂却突然一掌拍在红叶心脏处,南擎空与淮天玄同时出手相阻,却被一股魂力击退。
白墨一手抓着序临,一手朝着要攻击崖茂的人发出了一道魂力,好在两位都修为不凡,躲闪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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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红叶却被一掌震飞数丈,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我放了他,谁又来放了我?”崖茂森然道,朝着红叶倒地处,一步一步走去,“千年来我所经历过什么,你不懂,你……没有资格叫我放了谁。”
若上天对他有过半分仁慈,他又何至于走到这般田地,他曾也努力想做个平凡的人,可是那东西不肯放过他,即便他三番四次的逃跑,最终都还是会被抓回来。
后来他有了家室,那东西就拿他妻子与儿子的性命要挟他,如此歹毒,逼他绝路,他一个凡人怎能奈何!
“离叶居上,是不是你们?”
红叶勉力站起来,狠狠擦拭了下嘴角,抬眼看向走来的人,终于问出了他最想问的。
他之所以不单单针对崖茂,而是用“你们”,是因为就他端端受下的这一掌来看,崖茂的魂元根本不足为惧,以他的魂元级别,别说操控摄魂鞭,只怕在钵盂之巅上,想要调动魂力都难。
更何况,与银楚宸在离叶居对招之人,还身受银楚宸神武奈何一击,这人最后在灵云崖出现过一次,他亲眼见过此人的强悍,根本不是崖茂这种级别的人物。
崖茂已走到红叶前,狰狞的面具上,眼眶处是两团赤红烈焰的业火,端端对上红叶凌冽的目光,道:“……不错,要卸掉银楚宸一臂,就必须先要毁了你。”
红叶眼中突然暴起前所未有的愤怒,额头青筋与眼珠上的红丝一样醒目,他伸手就要去揪崖茂的衣襟,却不料整个身子被白墨突然击来的魂力震飞。
红叶撞到身后石壁上,弹回时,再难站定,单膝跪地才强撑住身子,看着白玉上滴下的几滴血珠,他深知近不了崖茂的身,胸间几个起伏,才暂时压下内心的冲动,恶声问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知道了又能怎样,你连我都动不了……连百君不二世,都听命于我,将整个天阁拱手相送……你又算什么?”崖茂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眼前红叶,没有半点旧情可念,狠绝道,“若不是忆苦那老儿横插一杠,尊主早已打开结阵……不过没关系,忆苦即便封印天阁,也挡不住零界的覆灭。”
红叶却突然笑了起来,他笑的是这也太荒唐了,他所救之人居然是后来杀他爱人,杀他挚友,杀他,乃至毁灭零界…….的恶魔。
太荒谬了,他突然讥嘲道:“…….报应不爽……自食恶果。”
在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