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道常看着台下缓缓而来的人,目光凌冽如寒刀,将手中的冰蝉手套催力卸去,一旁端着锦盒的士夫子,顿时吓得双腿发软,朝新阁主一躬身,匆匆退到了台下。
云飞道常虎目暴突,怒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阻碍天阁罪令。”
银楚宸长袖曳地,已站定在三位大者身后不远,并未作答,单手对着倒地不起的清风大者一挥。
顿时,清风大者张开血盆大口嗷嗷惨叫起来,鲜血顺嘴流到了地面上。
“啊啊……啊啊……”
清风一阵痛苦大叫后,才赤红着双眼,怒瞪高台上的云飞道常,想要说什么,却痛的什么也说不出。
银楚宸随即徒手送出魂力,将人定在原地,以此来减轻对方的痛楚。
一旁的平克风,对银楚宸感激不尽,开口说道:“云飞奸贼……为陷害我等,竟卑鄙对我等禁言……”
这声音气若游丝,除了银楚宸,就连一侧的鲁城汉都听不清楚。
原来三人早已被人下了禁止,先前三人唇齿紧闭,并不是不想辩解,只不过有人故意不让三人开口。
平克风继续一字一顿道:“还望少宫主……仁慈,为清风师兄,解除痛苦。”
一侧鲁城汉跪在地上,不忍地看了一眼,一旁已没了骨头的师兄,嘴角抽搐得厉害:“师兄身受……”凝噎难语,半晌复又开口,“碎天罡啃噬筋骨,虽不伤性命,却从此全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他……已成废人,留于世间只剩蚀骨之痛,含冤之辱,还请银少宫主……成全。”
“请少宫主成全……”平克风也跟着恳求道。
银楚宸长袖中那双白皙的手,捏得骨节分明,愧疚道:“是我来晚了。”
鲁城汉摇了摇头,说道:“少宫主无须自责,这皆是我等宿命,怨不得谁,我们师兄弟三人,早已被云飞道常逼迫服下剧毒……少宫主不必为我等伤神,只是未能亲手铲除恶人,有愧天阁,有愧零界……苍生……”
鲁城汉神色悲痛,满眼皆是恨意,喘息了片刻又才吃力道:“……还望少宫主以大局为重,如此,我等也算死得其所。”
言罢,鲁城汉竟牙床一紧,双目微张,满口恶血溢出,就此倒地身亡,一旁的平克风紧跟着也倒地气断身亡。
银楚宸深知自己无力回天,顿时怒意横填胸海,银牙咬碎间魂力一动,一阵冷风而过,地上三人便化为了三缕阴魂,这是他能为他们做的最后一点事。
生能同心,死亦同归。
而这一切不过云飞道常的阴谋,他以三位大者的性命要挟银楚宸前来,又事先料定银楚宸不会袖手旁观三人受刑,所以早就给三人种下剧毒,只要银楚宸解除三人穴道,剧毒便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取走三人性命。
如此,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嫁祸给银楚宸。
果不其然,在片刻无声之后,不知何处怒吼道:“好一个银楚宸,竟然公然杀人灭口,天理难容。”
“阁主,在下乃萧何镇人,多年前曾被这银楚宸欺压,断我父亲一臂,我等皆是平庸之辈,不敢与大名鼎鼎的上修抗衡。故忍气吞声到如今,但方才见他如此歹毒心肠,还望阁主为苍生做主。”
“阁主,小的祖辈皆招和镇小骨村的猎户,家中父母终年在御峰峡捕猎,却不想那御峰峡是银楚宸的地盘。一日父母双双命丧银楚宸之手,乃我亲眼所见,我最终离开小骨村,去黑翼拜师学艺,只为有朝一日手刃此人,如今还望阁主为小的做主”
“阁主…….”
一时间,愤愤不平者蜂拥而起,场面再次失控。
白墨自从银楚宸出现,就一直沉默不语,他隔着那层白纱,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看得清楚,长街上的那人——从来都是那般高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