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行云流水,一只手臂丝毫不觉得不便,准备好却发现白墨还未动,又没好气地喝道:“还杵着作甚,还不快去。”
白墨看红叶拾络衣服给看入神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只手都这般灵活的人,却不想对方会突然大吼他,他只好压着性子就朝上游走去。
一边走一边用竹竿在水中乱打,却突然记起脚踝处的臭绣包,低头一看,居然没湿,应该说不会湿,在水中居然被一层透明的东西包裹着。
说来奇怪,这个臭味也不知咋地,他居然闻着闻着真的就习惯了。
清风和煦,银楚宸长身立于河中,不知神情,只见银发翩飞,河水摸过小腿,清澈见底,映着他一袭白影扭曲得不成样子,他挽起了衣袖,白衣长摆也如红叶那般斜斜插在腰间,将那双大长腿展露无遗,外露着的四肢,每一寸肌肤之下都蕴藏着摧枯拉朽的力道,看上去俊逸挺拔,更带有无法逼近的气场。
一袭白衣在此刻,也显得那般柔和明朗,不带有半点攻击性,虽不见容貌,仪态亦是好看极。
相比之下,一侧一袭黑衣的红叶显得很阴沉,虽然那张清俊的脸好看得很,可眉眼间却含着一抹时隐时现的悲凉之气。
“唰”潺潺河水突然溅起了一团水花,红叶那双眼眸终于在混沌了许久之后,泛起了一丝清明,盯着河水中靠近自己的鱼,抬起手,说道:“别以为我如今少你一臂就会输给你。”
言毕之时,手中竹竿倏地抽离河中,那条鱼再无逃走的机会。
银楚宸嘴角一动,神色微妙,略加赞许道:“不逊当年。”
“当年也是我让你。”红叶说着就将竹竿上的鱼抽了下来,并朝河床边的竹笼抛了过去。
银楚宸冷哼一声:“你何时赢过我?”
两人四目相对,红叶勾嘴轻笑,却再不言语。
白墨泡了会儿脚,玩了会儿水,觉得十分无聊,便从旁边慢慢地绕到瀑布之上,两手放在嘴边对下游的人叫道:“这里跳下去会不会死?”
其实他这是无聊至极,郁闷至极了才如此发癫,他也知道下面那两个家伙谁也不会搭理他,但他就是想煞煞对方风景,谁叫他们将他拽来的,来了又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
处于下游的两人同时望向上游,站在瀑布端一块高露的石板上作妖的女子,红叶皱着眉头,一脸的厌恶:“这家伙是不是有病?”
“病得不轻……”银楚宸望着上方的人,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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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红叶嗤笑一声,随即脸上的笑意,又倏忽淡去,同样望着上方的女子眼眸阴沉,“那日,那人似乎对她手下留情,但愿是我多想……”
可就在这时,一缕银丝自银楚宸耳廓飞起,他神色一凛,立即结出一道灵光朝着瀑布上的人打去。
白墨正站在那块大石板上观望着下方两人,身子却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撞了下,他便不受控制地朝瀑布下倒去,“哎哎哎……”像是撞鬼一般惊悚,想要大叫,却已是连呼救都来不及了。
“咚……”
他顺着喧豗的瀑流扎入了瀑布下的深潭之中,而一侧的红叶亦是脸色骤变,看着一侧银楚宸低声道:“是何人?”
银楚宸身子旋即化为一道残影,只留下语音:“妖虱。”
人已经朝着河岸而去,红叶神色反倒松了口气,这妖虱虽说恶心,却极好对付。
只见丛林瑟瑟,兔起鹘落间,一道白影如迅雷般自丛林斩过,数十只妖虱顿时化为了一摊血水。
红叶站在河中望着银楚宸遁去的方向,只见刹那间便灭了所有的妖虱,又自一道白影又从林中掠出,如流矢般朝着瀑布下的深潭扎去,神色却有些阴郁起来。
白墨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