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哈欠走出了内间石屋。
一脚刚迈进前屋,就见到石桌边坐着的两人,但他眼中只看得到红叶,惊讶地连声问道:“你下树了?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白墨完全不记得自己昨日的所作所为,石屋中其余两人,也均不想提起昨日之事,如此,白墨就这样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漏掉了他人生中最不堪入目的一日。
何其之幸。
红叶只淡淡地,给了白墨一个不怎么友善的眼神,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而白墨对这个不友善的目光并不感冒,此刻,他能看到一直萎靡不振的人端坐在此,已经算是这段时日中最令他兴奋的事,哪里还会在意这么一个眼神。
正要再开口说点什么时,自外面进来的郎婆热情招呼道:“从来没这么多人一同吃饭过,来来来……我新做了几双碗筷,大家吃饭……”
白墨只得先咽下欲要说出口的话,一抿嘴跟着郎婆在石桌空出的一边坐下,再不多言,拿起竹筷闷头就吃起来,脸上的神情跟卖花的姑娘,在下雨前把最后一捧花卖了出去那般欢愉,跟柴夫将过冬的柴火都备好了一般轻松。
银楚宸本以为红叶尚需些时日,可没想到被白墨一耍酒疯,他就走出来了。
继续阅读
想想那人,的确有这般将人逼疯,又叫疯人逼回正常的能耐!
红叶接过郎婆递过来的竹筷,自始至终也不往一直盯着他打量的白墨方向瞧,而是抬眸看向一侧的银楚宸说道:“好久没与你捉鱼了。”
“恩。”银楚宸回应了一声,接过竹筷,在桌上轻轻一对,两片薄唇紧闭着,如以前那般很久没有张开过似的,片刻后,那两片薄唇才微微开阖了下,“吃过饭就去。”
“我不去……”
白墨果断拒绝,他自从与银楚宸在水中那一幕后,就觉得与他待在一起特别别扭,更何况他的身体还处于醉酒后遗症的状态,有气无力的感觉令他很难受。
可无奈人轻言微,没人在意他的意见,直接就被银楚宸捎下了山。
白墨颓然立于河边,冷眼望着河床上一团闪闪发光的东西,看了半天才提起一口气来问道:“那些闪啊闪的,都是些什么?”
红叶白了白墨一眼,似乎眼前的家伙很碍眼,不过还是顺着白墨看的方向看了过去,原来是白犰的壳,纯白通透,就算放到黑暗之中都会闪闪发光。
这种动物生活在极深的寒洞之中,极其罕见,一金才换得到半只白犰的壳来,心中有些纳闷,那老妇人是从何弄来这么多白犰来的,当即又想起银楚宸,心中便有了答案,不过他并没有回答白墨的意思。
红叶将目光收回,转而俯身拾起脚下兜着渔网的两根竹竿,重重插进鹅卵石中,并单手给竹竿上的网做了加固,白墨静静地看着红叶这一波操作,心情有些复杂,也不再追问。
在他心里,如今的红叶是个重病号,尚且需要救治,加之心中有愧,对红叶也就更加地能忍,轻叹了口,本想帮忙,却被红叶无情地拒绝了。
红叶将手中渔网侧向一侧,堪堪避开了白墨伸出的手,脸上阴沉得有些吓人,再次弯身下去,捡起一根竹竿朝白墨递去。
白墨接过竹竿却不知用来干嘛,困惑道:“做什么?”
“做废物。”
“…….”白墨微愣,没想到你这个家伙还挺记仇的,他说他废物,还不是为了救他,嘴角一动,差点没忍住要开口说叨两句,一想到勾离,那股怼劲儿顿时又泄得无影无踪。
红叶将加固好的渔网丢掷一边,弯下身子单手挽起了黑色绸缎的裤腿,复又抬起手露出雪白长臂来,很是灵活地转手将那通黑的衣袖拽起与一侧的空袖系在一起,将衣摆撩起塞在腰间。
一切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