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浓不淡的眉,飞斜的眼尾,睁眼时,总给人一种不太好亲近的冷厉之感,直隆高挺的鼻,不算白皙的皮肤,配上分明的轮廓,生野且有力量。
禾草恨自己怎么能把他忘了,把他们之间的事遗忘得干干净净,这几年他是怎么过的?
女人拿指轻轻点上他的眉峰,然后划过眼角,再到他好看的唇。那唇角扬起一个轻微的弧度。
魏泽睁开眼,轻声道:“看什么?”
禾草抿着嘴笑:“有些不太真实,夫君,你叫一声我,让我听一听。”
魏泽十分喜欢亲她的耳,她的那里特别敏感,回回一碰就情动,于是凑到她的耳后,低声道:“让我叫你什么?”
禾草急了,她想他叫她的小名,光听着就觉得亲昵。
“就是……就是你刚才叫我的。”
魏泽低声笑道:“叫的什么,忘记了。”
禾草秋波横斜,不再理他,就要起身,魏泽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继续在她耳间含弄,一声一声地呢喃“禾儿”。
魏泽见她耳下如胭脂一般,问道:“什么感觉?”
禾草细软着声气儿:“痒……”
“只是痒么?”男人低声道。
禾草抓住男人胸口的衣襟,半个字也不说,像是两人暗暗较着劲一般。
这时,门外传来孩子的笑闹声,接着房门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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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娘亲,你们在里面么?”两个孩子欢叫道。
魏泽放过身下人儿,起身,禾草忙跟着起身,趿鞋下地,门打开,安姐儿和小宝先后抢了进来,安姐儿咯咯笑着跑到禾草面前,叫了一声娘亲。
脆生生的“娘亲”两个字,把禾草的眼泪都叫了出来,一颗心软化了。一把搂着安姐儿,又是亲又是贴。
安姐儿除了开心就是开心,她找到娘亲了,小宝的娘也是她的娘,原来爹不是忘记了娘亲。
小宝欢喜得拍着手:“娘,我要回去告诉舅舅,我有爹爹了,咱们一起回去告诉舅舅,好不好?舅舅一定会很开心。”
禾草看了眼魏泽,她哥这次是真让她生气了,如果不是发生借贷的事,很可能他会隐瞒她一辈子。
魏泽将小宝抱起:“小宝,爹爹问你,舅舅对你好不好?”
“舅舅对小宝最好了,每回去海边,舅舅给小宝捡好看的贝壳,他自己穿破衣裳,让小宝和娘穿好衣裳,买了肉他也不吃,全给小宝和娘亲吃,舅舅是世上最好的人——”
禾草听着听着眼睛就红了,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全靠大哥出海拿命换得,在码头修建前,海货并不好卖,只有本地几个商户要,小户人家买得少。
有时候需要将海货晾晒干了,拉一趟到外地才卖得动,十分辛苦,只能赚些微利。不论什么,大哥从来把最好的留给她和小宝。
魏泽拿嘴揾了揾小儿:“小宝喜欢舅舅,那爹也喜欢舅舅,我们一起去接舅舅,让他和咱们一起。”
小宝欢喜地在魏泽脸上“吧唧”亲了一下。
待两个孩子出去,禾草嗔他:“你理他干什么,给他去,做的事情好不让人恼火。”
“气归气,他又不是别人,是你兄长,哪能真撇下他。”魏泽拉着禾草坐到凳子上:“我给你再按一下头,以后每晚沐后,我给你按一按,慢慢就恢复了。”
禾草点头,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前,任他给她按穴位,一股暖流注入头脑里,很神奇,像是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歇下脚,又像是炎炎夏日饮了一碗酸凉汁,更像是全身酸痛下泡了个温水澡。
魏泽给她按了额穴后,她才觉得自己的脑子有多滞塞,按后通畅清明许多。
禾草正眯眼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