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锋脸色剧变,双手都在颤抖,他刚才只是怀疑自己喝酒喝多了力乏,没有想过自己会中毒。
厉锋双目圆睁地怒视着耿英:“是你?你这个恶毒的小人。”
耿英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双眼炯炯地看着厉锋:“你知道是谁给你下的毒吗?”
“是你厉家多行不义必自毙,仇人上门来索命,你厉家要完了。”
厉锋听到这话,眼中尽是杀意,不断想伸手去抓耿英。
耿英用力将他推倒在花丛中,用脚踩住了地上徒劳挣扎的人,眼底闪着近乎疯狂的光,笑的非常开心,像在看一只被割破了喉咙,在地上不断挣扎的家禽。
耿英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其实,是我将你父亲的事透露给薛照素的。等你死后,我还会将这事告知全西京的人,让你父亲身败名裂。”
“而你,就会成为真正腐臭的烂泥。”
厉锋此时冷静了下来,抬起下巴,看向耿英的眼眸中带着怜悯:“你是在恨我父亲下令,在堂上打死了你母亲?”
“不,这都是因为你是废物,你这个废物永远只是废物,杀了本公子又如何,你当了本公子的狗就一辈子都是我的狗,你也是个卑劣之人,不配来审判本公子。”
耿英被厉锋话里的母亲刺激到双眼泛红,恨不得马上撕碎厉锋:“都是因你们这些人官官相护,徇私枉法,如果不是你父亲任由韦珙包庇刘轲,我母亲也不会宁受堂刑也要告刘轲。”
“哈哈哈,平县县令刘轲只不过是河南府少尹韦珙的小舅子,我父亲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人,你找不出证据证明是刘轲过失,才导致粮仓失火,谁信你的一面之词。”
“是刘轲仗着关系毁了所有证据,还收买了衙署的官吏,你父亲不细查就定罪,难道这不是他的错吗?”
“错了,是因为你的软弱才让刘轲有机会毁掉了证据。”
耿英怒火更盛:“你放屁,现在刘轲已死,你以为你父亲就没问题吗,是你父亲下令让我母亲受刑,我蛰伏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让你父亲身败名裂而死。”
“如果你敢狠一点,刘轲这种小人怎么敢平白让你父亲顶罪,你劝不了你母亲,当初怎么不直接去杀了刘轲。说白了,你母亲会受刑死,就是因为你的软弱。”
厉锋嘲讽地笑了笑,又道:“哦对,还是本公子去牢中把你救出来,那时我就觉得,你会是本公子的一条好狗。”
耿英此刻收起了疯狂,双眼幽深不见底,平静地将厉锋拉了起来,将他拽向池岸边。
厉锋意识到了耿英想做什么,内心涌起了极度的恐慌,瞪大双眼:“你想干什么。”
“我已经等不及了,就让我提前送公子上路吧。”耿英又补充了一句,“必须让我来送公子上路,放心,很快你的父亲也会来陪你。”
厉锋的左手被抓住使不上力,便伸出右手死死地抠住耿英的手臂,全身的力气都使在了右手上,任耿英怎么甩都不松开。
“你能像条狗一样呆在我身边这么久,以前怎么不敢去杀了刘轲。”
耿英使劲将厉锋的手往下拽,袖子都被扯破了,厉锋的指甲直接抠进了肉里,疼的耿英脸上面容扭曲。
瞥见了厉锋脑后的伤口,耿英便用拳头击打着他的后脑。厉锋的力气渐渐小了,双眼无力低垂。
趁机将厉锋推向池中,厉锋止不住脚步,直接面朝下扑进了水中。
耿英冷眼看着水中的人挣扎越来越小,不断想挣出水面未果,又沉入水下,连话都喊不出来了。
最终水中的人再无动静,像漂浮在水中的一个破麻袋。
耿英嘴角上翘,冷冷地注视着水中的尸体。
厉锋终于死了,他往后不用再被他当狗使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