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究底,是我欠黑子的。
但是这件事我不敢对黑子的父母说,如果我把这件事说出来,只怕是我进不来这个大门。
你们几个先坐,我跟你婶去把山上的麦子拉回来。
等下,婶,你别去了,我们几个跟着叔去。
你们几个?娃儿,别开玩笑了,你们都是细皮嫩肉的,哪里像是干粗活的人,你们在家陪着黑子说说话就行,中午回来给你们杀鸡吃。
伍赞赞一把抢过黑子母亲手里的绳子,说道:婶,说啥呢,谁家不是农村的,啥活没干过?你交给我们就行,你看看我,膀大腰圆的,身上有的是力气。
娃儿,这。。。这不合适。。。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刚才涛哥不是说了?我们跟黑子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胜似亲兄弟,他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对,婶,你在家歇着,赞赞,你跟我走,去山上,让富贵在这里看着黑子。
说完,涛哥带头向着外面走出。
黑子的父亲叹了一口气,说道:那行,你别去了,你在家把鸡杀了,给孩子们做炒鸡吃。
他们走后,我走到黑子身边,轻声说道:黑哥,我知道你爱干净,我给你擦擦身子,换身衣服。
婶,有热水没?
有。
我给黑哥擦擦身体。
不行,不行,这事怎么能让你做呢?
婶,别客气了,都是自己人,以后在你们家,你别把我们当外人,就当自己的孩子就行。
说完,我拿着盆子去接水。
接好水,我来到黑子床边,说道:黑哥,不管你能不能醒过来,你放心,你的父母,我们照顾,家里的所有事,你都不用担心,过段时间我还会来帮他们把房子翻修下,而且会每年都给他们一笔钱。
我略微迟疑了下,又说到:只要我不死,你的分红我都会一分不少的送过来,你要是醒不过来,养老送终的事,我来。
一边说一边擦,我注意到黑子的眼角,好像有一滴泪水落下。
通过给黑子擦身体,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死沉死沉的。
擦完身体,我又给他换了一身衣服。
黑子的母亲坐在右边,我坐在黑子的坐左边。
通过聊天,我得知,黑子的上边还有一个姐姐,不过早已经出嫁了很多年,这半年多的时间如果不是黑子的姐姐帮衬,恐怕这个家。。。早就散了。
我行走江湖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