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黑子的身边,我内心一片祥和,这个时候,什么西安的工地,温州的工厂,通通被我抛到了脑后,看着黑子,我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
大约十一点多,黑子父亲带着涛哥跟伍赞赞回来了,三人满头大汗,尤其是涛哥跟伍赞赞,明显的黑了一个色度。
快坐,快坐,你们几个等着,我去给你们买点饮料。
伍赞赞一把拉住黑子父亲,说道:叔,你就赶紧坐下歇会吧,什么饮料也比不上咱们自己家的井拔凉水。
你这孩子。。。哈哈。
很难的,黑子父亲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们几人坐在外面,向黑子父亲讲述着我们这几年的创业历程,让黑子父亲听的满脸惊讶。
午饭是玉米糁汤,一个炒鸡,一盘咸鸡蛋,一个炒茄子,一个青番茄炒鸡蛋。
简简单单的四个菜,却又透露着不平凡,端菜的时候我到厨房看了一眼,这是他们家仅能拿出的四个菜,让我心里一阵酸楚。
以后你们别来看黑子了。
黑子父亲突然间的一句话,让我们几人惊讶的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一脸不解的望着他。
哦,你们别多想,我的意思是你们还年轻,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别让黑子耽误了你们的事,他。。。估计就这样了,你们来看也是这,不来看还是这,来回净浪费钱。
听到这里,我们几人长出了一口气。
叔,没事的,这个我们自己有分寸。
一顿饭下来,一盘炒鸡,压根没动几块,我们几人谁也没好意思去夹,而黑子的父母也没有动手去夹,只是刚开始黑子的母亲给我们一人夹了两块,至于为什么,我们都懂。
吃完饭,黑子的父母把我们让到了屋里,说是中午休息一会。
但是我没有睡意,伍赞赞躺了一会,也坐了起来,说道:我睡不着。
我笑了笑,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沓钱,说道:既然睡不着,你就去镇上去给家里买点东西,等会直接把车开到门口。
伍赞赞应了一声,接过钱向着外面走去。
涛哥则是躺在床上,开始打呼噜。
躺在床上,看着旁边的黑子,我点了一根烟,回忆着这几年发生的点点滴滴,钱,没有赚到,还把这群兄弟搭了进去,让我心里一阵凄凉。
躺在床上,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直到伍赞赞回来叫我,我才醒过来。
富贵,东西我买回来了。
看了一眼涛哥,我说道:小点声,涛哥这几天很累,让他多睡会。
走到外面,看着伍赞赞买的东西,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五只鸡,几十斤猪肉,还有牛肉,羊肉,以及两只兔子,两箱火腿肠,还有两箱啤酒。
伍。。。伍哥,你咋不买一些素的?
富贵,这你就不懂了吧,农村人,都是体力劳动者,平时都舍不得吃,这你不容易给人买些菜,哪能买素的啊,别说那么多了,快搬吧。
我跟伍赞赞的说话声,惊动了黑子的父母,他们看着眼前堆成小山一样的肉,也陷入了沉默。。。
农村人是闲不住的,东西卸完,黑子父亲又推着架子车说道:我去地里装麦子,你们在家等着就行。
叔,说啥呢,还跟上午一样,我来拉,你跟涛哥在后面看着,走吧。
说完,伍赞赞拿起绳子,拉着涛哥率先出了门。。。
看着几人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黑子,我叹了一口气。。。
在黑子家一呆就是三天,原本打算白天在这里,晚上尽量不给他家添麻烦,但是黑子的父母拽着我们不让走,说什么都得在家里住下,无奈,只能住在黑子家。
地里的麦子也收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