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娶媳妇的钱都被你偷去泡妞了,老子都光棍多少年了?陪我做个头发能怎么着?再说了,这发型多好看?你特么懂不懂艺术!”
“艺术你大爷啊!”淮阳海凌空跳起,腰马合一,直接祭出了将军飞踢,将李客一脚踹飞,滚出老远。
李客爬起,大吼一声,一个下潜抱摔快速接近淮阳海并将其撂倒,在骑乘位用出了青木真也控制,顺势就要布置手臂十字固将其降服。
淮阳海在下位呸呸吐口水,伸手就要去掏小李客,攻敌以自救。
李客控制着他的左手,提胯躲闪着另一只黑手,小李客险象环生,大李客连忙吐口水反击,也攻敌以自救。
二人直接就呸呸呸的开始了互相洗头的白热战,惨烈无比。彭仔上去拉开他们时被波及到,挨了好几十口唾沫。
“那现在怎么整啊?”淮阳海用衣服下摆擦着脸上的口水问道。
“不知道,直接走呗,他们要是跟着咱们,就打电话叫人开车来接,他们肯定追不上汽车。”李客也在擦脸。
“我没带电话。”彭仔也在擦脸,“你俩带了吗?”
“糙,没带,不然早就打电话求救了。”李客摆手。
“那就是天意,老天爷要咱们解决的。”彭仔说。
“凭什么?”李客皱眉道,“我们就是做了个头发啊,又没造孽,凭什么得管这两千多个泥猴?”
“再说了,咱们管得了吗?这么老些,拿啥管啊?我跳锅里都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淮阳海则沉默着,仍在擦着脑袋上的口水。
“不想管那就走呗,但这不是想不想管的事情,你们已然缘起,这是命。”彭仔耸肩,补充道,“我觉得现在走问题不大,这不是什么很急切的缘,但是它很沉重。”
“什么狗屁缘!看上一眼就得管?这是什么狗屁道理?”李客骂骂咧咧。
“走!玛德。”他按了按腰间手枪,拉着淮阳海和彭仔就走。
他一领头,三人就这么走了,没敢回头。
因为身后窸窸窣窣的响动一直维持在几百米外,泥猴们跟了上来,哭嚎里渗出越来越多的哀求,他们高喊神灵的声音也越发急促了。
几人尝试着变换速度,但他们发现无论是快还是慢,泥猴们的哭喊始终会保持在几百米外。这种古怪的距离,仿佛是什么永恒的规则,泥猴们不会僭越,李客他们也无法摆脱。
不知走了多久,也许有一个多小时,也许只有十分钟,李客他们停了下来。他们要缓一缓,泥猴的哭声快要把他们腌入味了。
李客摸了摸兜,发现自己没有烟,他瞪向淮阳海。
淮阳海掏出烟盒,和李客开始抽烟,又顺手给了彭仔一个脑拍,弹了弹裤子上的浮土,唏嘘道:“我有些理解我儿子的圣母病了。”
“怎么说?”李客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没有「共情」的能力,但我刚才感受到了那些泥猴们铺天盖地的情绪,他们太炽热了。我这才想起,共情本就是每个人都具备的能力。”淮阳海低头使劲嘬了几下烟,像个小烟囱,“我这才发现,世道确确实实变了,能共情到他人已经不是什么好事情了,世间的苦难太多。”
“我也有了圣母病的感觉。”彭仔赞同道,“我最近怪怪的,那也许就是圣母病吧,说不定还是大佬传染给我的。”
“不,谁是圣母病你都不会是圣母病,你的状态本质上就不是什么感性,我只感觉到了冰冷古板的理智。”淮阳海摇头。
“?”彭仔用眼神表达了疑惑。
“刚才我被那些泥猴汹涌的情绪刺激到,我这可怜的天赋好像也沸腾了一下子,那一瞬间我感觉你冷得像冰块。”淮阳海自嘲地笑着。
李客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