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住,强龙,特么压不了地头蛇。”
有老大在摇人,远处依稀听见了引擎声,大片大片的,各个方向都有。
举起的枪口越来越多了,小弟在纷纷喝骂,气氛愈发紧张,一种恐怖的暴力因子在每个人的体内涌动。
风儿也暴躁了,吹得人眼睛发酸,吹得头发乱窜,扯得头发根儿都疼。天上馋海鲜而不愿离去的鸟儿,被吹得哀鸣不止,摇摇晃晃。
“大船哥。”赵大船身边的一个渔民拽了拽他的胳膊。
赵大船死死盯着赵金山,赵金山冷冷盯着赵大船。
不久,也许只有十几秒,赵大船就低下了头颅。
他叹了口气,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不外乎就是些认怂道歉的句子罢了。
但这时,江流忽然开口了,他双手插兜,表情遗憾,语气忧愁,犹如望江兴叹东流水。
“唉……我的朋友,我很抱歉。其实我很喜欢和你们聊天,这会让我想起之前的生活。那时,我每天都要和亡命徒交谈做生意,很多很多,我估计那里面没几个好人……”
其他人纳闷儿地看向江流,一脸懵逼,不明白他在干什么,怎么还忽然抒发上感情了?
赵金山皱眉,转身,去看江流。
江流从兜里抽出手,手上抓着一把手枪,枪把儿带着“炉钩子制造”的标志,枪口贴紧赵金山的额头。
“哥!哥!”赵富贵前扑,但被人拦住。
他眼泪都出来了,一张猪头脸本来就被打得惨不忍睹,这下又因惊骇而挤压在一起,就更难看了。“江老板!你在干什么?!快把枪放下!”
赵金山厌恶地扫了一眼弟弟,显然,他这副软弱的姿态让他不满。
他又看向江流,平淡道:“我也是能力者,虽然不是很强大的那种,但也不至于被一把手枪杀死。”
“抱歉,我的朋友。”江流耸耸肩,不置可否,扣动了扳机。
砰!
赵金山脑袋炸开,像从十层楼上摔碎的西瓜,是固体和液体交杂的点点块块的猩红雨。
他头上细辫子尾部的绿松石配饰掉了一地,满地零丁。有一颗,恰好崩进了赵富贵的嘴里。
赵金山倒地。他到死,也没吃上那口海鲜。
组团重生异界,我只是想活下去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