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棉袄是否会带来麻烦。而且这件棉袄还和白天时小镇的“大事件”有紧密联系。
但好在今夜的街道无人,就连泥猴也没有。也许是因为白天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不适。小泥猴可以一人独享这宽阔的马路,用怎样自由的姿势行走都可以。
小泥猴就以这种歪歪捏捏、踉踉跄跄的自由姿势走到了河边,坐了下来。
清凉的湿漉漉空气带着水草的甜香钻进了她的鼻腔,并在她脑袋里一阵穿行,打通了她混沌的大脑。
小泥猴不由打了个激灵,她注意到了面前这庞大的漆黑涌动的东西,差点吓得跳起来。她花了好久,才确定了这可怕会动的东西是河面。
她开始处理棉袄,开始做旧。她用石块和淤泥使劲折磨着这件可怜的棉袄,使其破烂,使污垢沁入它的内部。
但在处理其中的棉花时,她却犯了难。她希望能尽可能多的多保留一些棉花,可这却不现实。
因为她经常挨揍,棉花很容易会被撕扯出来,这也许会引发麻烦。毕竟棉花是很难做旧的,新棉花和旧棉花全然不一样。
小泥猴忍痛,把所有棉花都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用脱下来的旧外套包裹了起来,又小心地埋藏在了河面的一处土洼里。也许她可以时不时回来睡个温暖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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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泥猴穿上了面目全非、肮脏不堪的新棉袄,变成了一只崭新的泥猴。
她站在河边犹豫了片刻,最终揣上了刀子,一包食物,一盒药,朝着镇子中心走去。
她重新钻进了黑暗,猫着腰行走于无人在意的角落,贴着不讨人喜爱的墙角,快速地穿行着。
随着愈发接近镇子中心,她的身子也开始轻颤了起来。
她最终在广场周围停了下来,不敢抬起头,因为她知道广场上有什么。
但她要去的地方无法避开广场。
她不敢让自己陷入犹豫,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犹豫就绝对会逃走,会哭喊着、崩溃着逃走。
她没有抬头,深深地低着头,以几乎弯着腰的姿势走进了广场。
她又很快闭上了眼睛,坚决的、狠狠地闭上,仿佛要把自己的眼球夹爆。
因为腰弯得太过,让她看到了黑红色的泥地和水洼。在那仓促的一眼里,水洼似乎波动了起来,仿佛要形成一张张恶毒的人脸,展开一个恶毒的笑容。
小小水洼里,仿佛要挤满密密麻麻的人脸,要迫不及待的绽开密密麻麻的冷笑。
极其轻微的抽泣声在小泥猴的鼻尖回荡,跑调得极其厉害。虽然只有她自己能听见,但任谁听都不会觉得这是哭泣,而是呻吟或者哀嚎之类的东西。
她无视了赤脚带来的极其真实具体的黏腻感,极力压抑着自己不由自主发出的声音,似乎是怕打扰到什么东西。
砰。
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小泥猴跌倒了在了血泊里。她依旧未睁开眼睛,依旧死死地闭着,但她却没有力气爬起来了。仿佛是被很多只手拽住了,想要把她拽进地底去。
她知道撞倒自己的是什么东西,她也知道这附近还有很多这种东西。
“对不起……对不起……”
“妈妈……妈妈……”
她似乎是认命了,完全放弃了支配自己的身体,似乎是赞同了那些手把自己拖到地底的这个决定。
她这般无意识地躺了很久,呢喃了很久,哭泣了很久,直到一双真实小巧的手触摸到了自己,这是全然不同的触感。
“姐姐?”
一道稚嫩的声音带着不确定的警惕意味忽然在她身边响起。很近,就在耳边。
组团重生异界,我只是想活下去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