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太阳着急下班,脾气比较暴躁,不停地烫着挡路的云朵的屁屁,都烫红了,甚是恶劣。
云朵们委屈坏了,你烫我们有屁用啊?我们是跟着风走的,有本事你去烫风去啊!
太阳脾气愈发得大,肆意地宣泄着热量,径直染红了半张天幕,制造出了半扇红霞。
风儿不忍云朵们遭受至暗时刻,好心地吹走了它们,让它们去远离太阳的地方安心哭泣一会。
太阳愈发得意,在红棕亮黄的光晕里,骂骂咧咧的缓缓朝地平线砸去。顺便拉开了夜幕的一角,似乎光与暗,全是它说得算。
傍晚的天色总是鬼鬼祟祟,一个不注意就暗了好几度,直到河边林间的虫子们开始肆无忌惮地嚣叫时,就意味着黑夜正式来临了。
现在虫鸣只有稀松几声,淮中半张脸隐入了并不太浓重的夜幕,半张脸上挂着并不太清晰的光亮。他依旧慵懒地窝在躺椅里,对戈尔的威胁不为所动,仿佛没听到似的。
过了一会儿,他才如梦呓似的吐出了一句话语,语调很轻。
“你大可动手试试看。”
戈尔眉心处白光熄灭,毛巾下传出平淡的声音。
“我当然知道现在杀不了你,毕竟刘黑宝就在屋顶监听,宝宝也在你怀里。”
“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的能力你们很难反制,我的袭击也无需成本,不过是耗费一些躯壳罢了。”
“我只是想让谈话快点进入正题。”
淮中把宝宝喝剩的果汁收起来,叹了口气:“你能复活,我也多少有点功劳吧,毕竟光团都是我出的。”
“合着李墨的是人情,我们的就是鞋垫子是吧?”
“光团确实是从你这里流出的,但那属于你和李墨的交易,我不欠你人情。”戈尔摇了摇头。
刘黑宝瞬移出现,拿起宝宝喝剩的果汁仰头就吹,扔掉空瓶子,吧唧着嘴,扭头看向戈尔。
“话说你咋知道我在屋顶的?”
“你兜里的布鲁上趴着一只蚂蚁,那是我操控的。”
闻言,刘黑宝掏出一把布鲁,扒拉一阵,果然发现了一只蚂蚁。
“你是真狗啊。”刘黑宝满脸无语,随手捏死了蚂蚁。
“你才是狗吧,你竟然还藏了钱?”淮中鄙夷地看向刘黑宝。
“言归正传吧,我阐述一下我的态度。”戈尔控制着一只小巧麻雀落到手心,轻轻把玩着它的翅膀,“其实你们也不想杀他们,不谈感情,光是后续的麻烦就不少。”
“你依然决定动手是因为后续的麻烦还是不够大,但我现在给麻烦加码了。”
“我会在梦境里警戒其他人,你就无法突然发难,强攻的话,你们势必会有损伤,甚至大概率会减员。”
“退一步说,就算你们杀掉他们了又如何?这可不是一步好棋。”
“我很麻烦的,在梦境里会不断煽风点火,让你们的袭击成为其他光团者心里的一根刺,随着时间流逝,你们的处境会越来越糟糕。”
“在现实里,我会不断发起袭击,让你们烦不胜烦,不得松懈,毕竟你们队伍里全是脆皮,让我抓住机会就是瞬杀。”
顿了顿,戈尔放走了手心的麻雀。
“这就是如今的局势,你要不要重新衡量一番?”
淮中继续把自己嵌在躺椅里,悠哉的摇着 ,平淡道:“这就说完了?”
“你说的哪里都挺好,你满意,李墨也满意。”
“但唯独我不满意。”
淮中从刘黑宝兜里掏出一盒烟,一看,竟是还没拆封的。
斜了一眼刘黑宝,点燃一颗,把这盒烟揣进了自己兜里。
这狗东西,有点钱就挥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