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中悠哉地瘫在椅子上,这已经不关自己的事了,毕竟戈尔开口讨要了申公子,那后续的麻烦就理应由他来解决。
戈尔抬起沾着点点老年斑的眼皮,平静道:“为什么要交给你?”
见这些人居然丝毫不是忌惮自己身上的军皮,不害怕这几十杆枪,那年轻军官不禁微微皱眉,耳朵轻轻颤动了几下。
随即他拍了拍裤腿,不耐烦道:“少废话,交还是不交?”
“不交。”
闻言,那年轻军官果断举起手臂。
咔咔咔!
随着一阵齐刷刷的上膛声,黑黝黝的枪口变得深邃可怖,被它指着的皮肤不禁泛起了阵阵刺痛感。
马天引皱了皱眉,准备出手牵引弹道。万一这个戈尔不靠谱怎么办?那自己几人岂不是成马蜂窝了?
被一排军人拿枪指着可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众人大都是凝重的。像是闻人柔和博博之流,更是吓得脸色煞白,大气都不敢喘。
除了淮中,他脸上挂着促狭的笑意。这是在那年轻军官动了动耳朵之后,就一直挂在脸上的。
年轻军官的手臂在空中举了几秒钟,但闻人柔却感觉它是长久地立在那里的,她感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呼吸过了。
她知道刘黑宝他们很厉害,几十把枪而已,断然不会有事,应当从容不迫才是。
但面对枪械,她又压制不住心里的恐惧,以至于她在这几秒之内里承受了长久的煎熬。
这让她体内的惊呼很是不解,它不明白这闻人柔突然间犯了什么病,为何不让自己出去?
它急得团团乱转,在她嗓子眼里不住跳着脚,玩命骂着街。
闻人柔你大爷!
把老子憋在里面你好受还是咋滴?
你妹的!损人不利己是吧?
它不明白,它的自由和刘黑宝等人的面子发生了冲突,偏心的闻人柔背叛了它。
好在那年轻军官的手终于放下了,闻人柔反而松了口气,一下子把那不忿的惊呼咽回了肚子里。
“撤!”
吐出一声清喝后,那个年轻军官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脚步越来越快。
???
那些举着枪的战士顿时懵了,他们茫然地看来看去,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撤退?
这特么合适吗?
副队长率先反应了过来,他连忙做了几个手势,带队走了出去。
离开酒楼后,他撒开腿就追,两步就撵上了那个年轻军官。
“队长,你是不是下错命令了?”
“申公子可是老参谋长仅存的后人了!咱这就不管他了?”
“救个屁的救!老子是侦查系,那里面特么一屋子的觉醒者!”那年轻军官继续大步走着,似是有些闷得慌,随手拽开了几枚纽扣,骂骂咧咧道,“玛德,老子堂堂一个觉醒者,结果天天给这些二代擦屁股,真是擦得够够的了!”
“那也不能不管啊,毕竟老参谋长赫赫功勋,咋滴也不能让他绝后啊!”副队长快步拦在了他前面,苦苦相劝道。
啪!
狠狠给了副队长一个脑拍,那年轻军官怒道:“想救那还不赶紧往上报!在这边磨叽我有什么用?”
“奥……是!”
副队长恍然大悟,一个立定,立刻拿出通讯器开始往上汇报。
“切,继续练吧,就凭你现在的水平,到死也特么当不上队长!”
年轻军官不屑地吐了口唾沫,蹲在地上开始抽起了烟。他透过烟圈,注意到了街对面那只正在被殴打的流浪狗。
说是殴打,但其实那位衣着体面夹着公文包匆匆赶路的先生只是厌恶地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