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叶灼瞥了他一眼,“这衣服上了身以后别说婆娑步,连弯腰都做不到。万一凶手是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眼下这里就我内力最高,再不济还能自保。”
“这样啊……”李莲花点点头,“那,又欠你个人情。”
“不算。”叶灼经伸手去拨弄头冠上的银帘,目光忽然温柔,“我原想让你看一眼的。”
李莲花“啊”了一声,半晌没有想到能接什么,于是又‘啊’了一声。
三个大男人站在屋外头,听着里头叮铃铛琅,好像叶姑娘不怎么会穿这个衣服,摆弄了好久。
方多病突然感慨,“其实这叶二小姐的身世,怪可怜的。”
“知道就好,你以后让着点她。”李莲花双手拢在袖子里,侧肩低声道:“这叶姑娘的亲娘传闻就是穿着嫁衣纵火自焚,让她再穿这衣服多不合适。”
“啊?你不早说,这——”
“皇帝不急太监急,她穿这衣服又不是为了我们。”笛飞声嘲笑道,得到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好了。”
屋里传来声音,方多病习惯性想去拉门,被笛飞声伸脚绊了一下,差点鼻梁撞在门框上。
正要发作,发现笛飞声抱着他的刀,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他,当即更怒了。
李莲花摇着头笑了笑,倒是很领情地拉门跨了进去。
这女孩子穿上嫁衣总是惊艳的,何况叶灼曾是名动天下的花魁,穿在这一身银铃盛装中,显得高贵端庄又不失娇俏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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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灼正有些不适应地摆弄遮了眼睛的银链,想把它们拨到一边去,满脸不耐烦。可看见李莲花一个人先进来,四目相对间,有了一秒无措的尴尬。
“这个,还不错。”李莲花夸得很随意,“嗯,挺好看的。你们说是吧?”
他自然而然地转过了身,问正一前一后迈过门槛的方多病和笛飞声。
“何止是好看啊!你这变脸的绝技,我真是服气!换一身衣服就连脸都不一样了!”
笛飞声大煞风景:“好不好看有什么重要的,我们是来查案。”
“啊,嗯。”叶灼难得没了气势,略显尴尬,“查案,查案。”
“这新娘待嫁的房间没有镜子,那新娘怎么梳妆,怎么打扮呢?”
四人在屋里一阵翻箱倒柜,直到笛飞声发现了:“外面有。”
李莲花单手扶着行动不便的叶灼,小步挪至镜石前。
她颇为好奇地上前两步,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耳环。
一个骷髅就那么冷不丁地杵到了脸上。
“!”
一脚踩空,顺着下坡在湿滑的水草咕噜噜往下滚,眼前一片眩晕,脑子一片空白。
深深的恐惧笼罩了她,甚至忘记了用内力。
“救我,我不会——!”
咕噜噜噜。
一连串气泡。
?
李莲花从未想过叶姑娘竟然不会水,见状连忙跃进莲池,留方多病在岸上与偷袭者大打出手。
水里很黑,叶姑娘在胡乱扑腾,像完全不识水性的人第一次落水。大量的气泡冒出来,沉重的银质头冠因为她的动作跟长发紧紧缠在一起,拉着人往池底坠去。
这么怕水……那当年东海……?
李莲花也来不及细想,游过去将人一把捞起,去解她跟头冠缠成一团的发丝。
可是叶姑娘就像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那样,本能手脚并用地缠着他,让他根本无法动作。
几十斤重的衣服外加这么大个人挂在身上,这样下去两个人都要淹死。
李莲花果断点了叶姑娘的昏睡穴,让她不再挣扎,仍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