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许瑕在几名随从的护送下来到会昌驿馆。
高检一见连忙又上前引导着把他送上楼去,许瑕的随从们则被安排在门房两侧的耳房内暂时歇息。
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只剩下驿馆内的两名护兵在站岗守卫着——这一切,都被躲在墙角的赵辛尽收眼底。
赵辛匆匆忙忙地返回自己房间,对紧张等候着的赵捷说道:“兄长,跟我走!”
“现在?”赵捷一脸疑惑地问道,“晚上动手不更好吗?”
“晚上可就来不及了,现在正是动手的好时机!”赵辛语气果决不容置疑,“两把刀,兄长都带着,跟着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悄悄出门,避开巡逻的兵丁,猫着腰紧走一段路,然后就藏身在楼梯口不远处的假山树丛后面。
“兄长你看,我们只要解决掉楼梯口这两名护兵,就可以冲上去了,鲁襄和子虞就在楼上,楼上没有护兵。”赵辛指着楼梯口说道。
“这大白天的,都无法接近他们,怎么行刺?”赵捷感觉有点为难。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这就去跟他们搭讪几句,你趁他们不注意时就下手。要快!”赵辛说着,不等赵捷发话,便从假山后面站起身来,朝楼梯口走去。
“赵辛,你小子不在驿馆后门守着,乱跑什么?”楼梯口的护兵笑问道。
“哦,我刚才在后门边捡到一片竹简,上面的字我认不全。”赵辛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块竹片,递了过去,“你们帮我看看。”
一名护兵伸手接过竹片,仔细地辨认着:“唉哟,这模模糊糊的,哪看得清嘛!乐……什么什么邻,什么相望,后面又是什么……相闻?”
“得,得,你可别哄我,哪是什么相闻,这是相关……关心的关。”赵辛故意打岔。
“我看你是傻了吧,闻字和关字都分不清。”拿着竹片的护兵很不服气地对楼梯口的同伴说道,“你来看看,这是闻字还是关字?”
另一名护兵连忙凑过来,接过竹片仔细分辨着,一边断断续续念道:“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哦,我知道了,这是道德经里的一段话。”
正当三人把头凑在一起,仔细分辨竹简上的文字时,躲在假山后面的赵捷抓紧时机迅速冲上前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噗”地一声,赵捷便用手里的短刀狠狠插进一名护兵的脖颈,血红的刀尖瞬间又从他脖子另一侧快速刺出!护兵甚至都来不及叫唤一声,便血崩三尺倒地而亡。
另一名护兵见状,急切地刚要拔刀,怎奈双手突然被赵辛死死抓住。
“你这是要干什么?”护兵惊恐地挣扎着,然而赵捷哪里还能容他反抗,挥手又是“噗”地一声,将手中的短刀也深深地插进他的脖颈!
护兵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两位刺客,张口想喊,可喉咙里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待到赵辛双手一松,他也腿脚无力,瘫软在地。
“快冲上去,快!”赵辛急忙伸手从赵捷腰间拔出长刀,抬腿便往二楼冲去。
楼上的会客室里,许瑕坐在主位上,鲁襄和子虞分列两侧,三人正在品茶。
忽然听到楼下有动静,紧接着楼梯上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许瑕惊恐得连忙站起身来。
这时,手握长刀的赵辛已经冲进二楼会客室,只见他一边高声呼喊:“老贼,拿命来!”一边就挥刀朝许瑕奔杀过去。
一旁的子虞见状,情急之中急忙狠蹬一脚,把身边的矮几踢飞。
赵辛猝不及防,腿脚拌着地上的矮几,身体顿时控制不住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跟在赵辛身后的赵捷稍一愣神,便挥起短刀朝子虞扑了过去。
子虞惊恐的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