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出嫁的姑娘,哥哥的家就是自己的家,说什么礼物不礼物的见外话?”葛淑美亲热地拉着胡仙仙胳膊,在她耳边小声说,“你哥哥昨天下午回来的,我们昨晚……睡得迟了些,我今天才午睡补觉。”
见葛淑美脸颊泛红,目光娇羞瞥向胡勇刚,胡仙仙明白这“睡得迟了些”是什么意思,也抿唇轻笑。
“哥哥,我想和嫂嫂谈些闺中私话,能去内堂坐坐吗?”胡仙仙见胡勇刚坐在那里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倒正找着借口避开他了。
“好,你们谈,你们谈,我看你也不乐意听我说那些打打杀杀的事。”胡勇刚挥手朝内堂指了指。
这内堂和正堂斜对着,中间隔了个小花园,是胡勇刚夫『妇』的起居之所,内堂隔壁就是卧室。
“仙仙……听说向国师求子嗣会非常灵验?你看我和你哥成亲好几年了……”葛淑美遣走丫鬟仆『妇』后,吞吞吐吐地对胡仙仙说。
胡仙仙苦笑两声,还以为葛淑美那么配合地要单独说话是主动谈赃物,哪知是求子?
“仙仙,你是姑娘家你可能不懂,这其实也没什么可笑的。女人总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有儿女才有依靠。”葛淑美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才干笑掩饰。
“嫂嫂,子女之事我真不懂。但我认为得要有那么个人与你有母子缘、母女缘才行,程浩风他也是糊弄人的,别去求,免得失望。”胡仙仙正『色』劝道。
葛淑美神情带了些怨愤之意,撇嘴冷笑说:“说起来别人还不相信呢,我这神仙小姑子真是专帮外人,家里的人半点儿沾不了光。唉,嫂嫂我认命了,改天给你哥寻几房小妾吧,免得断了你们胡家的香火。”
胡仙仙不接话,葛淑美见她面无表情漠然看着自己的样子更来气,又说很多冷嘲热讽的话。
待她说得口干舌燥,茶水都喝干两杯,胡仙仙才道:“我来找你是谈金酒坛和白玉环的事,你交出来吧。”
葛淑美目光一滞,片刻后才埋下头狡辩:“什么金酒坛、白玉环?我可没见过。”
“嫂嫂,那是车昂送你的,你骗不了我。交出来给我,我自有妥当处置办法,要不然会惹来大祸。”
听胡仙仙平静说出这些事,葛淑美抬头瞪着她,瞪了好一会儿后才不甘心地说:“你跟我来吧……唉,真不是我贪……”
葛淑美出身宦门,明白胡仙仙说出这些话,就是事情已经败『露』,就算能犟着不给她,也真会给自家惹来灾祸。
进到卧房中,葛淑美从床头一个小抽屉里扯出抽盒儿,在抽屉壁上按几下,里面弹出个暗格儿。再用钩从暗格儿当中,取出两个金坛、一对白玉环。
那床是雕花大木床,床头有放小杂物的小柜小抽屉,她这小抽屉是特制的,内通床下挺大的空间,因有床板床帷遮着,难以发现床下有暗格。
但那小抽屉开的孔小,人没法钻进去,所以器物都装在纱囊里,用铁钩放和取。
“这暗格做得精巧,就算有人发现这抽屉古怪,也难想到那小孔下有财宝,指不定还当成是小老鼠咬烂了抽屉,嗯,却不知是硕鼠藏在其下……”
葛淑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气得打着哆嗦嚷道:“‘硕鼠’?说得这么难听,你哪晓得我的难处?这么大个家业,要保持体面可不件容易的事儿!要是你们胡家的家底儿厚,我哪至于向别人伸手?”
“你们如今虽说不上富可敌国,却也算过得宽裕了吧?何必还贪那些?”胡仙仙反驳道。
面对小姑子的质疑,葛淑美没有愧疚,反而理直气壮地数落道:“要是能有奴才使唤,穿得起绫罗绸缎就算富贵,你哥哥的那点儿俸禄也确实够了。
可你有没有想过,人在世上得和别人交往?你哥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