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胡仙仙行完礼,贺登泰就摆了摆手侧开身不受她的礼。
他眺望着贺家村的村庄田野说:“这里是没人再敢来住了,你让邻近村子的人来开荒种粮食。这良田沃土就这么荒下去实在可惜,种上庄稼也能减少阴气。”
贺登泰说完后就展翅飞远,胡仙仙觉得他的提议可行。她召出分身,各御武器打向那些残垣断壁。
颓败的院落、破烂的房屋,在灵力击打下彻底倒塌。摧枯拉朽、烟尘漫天,贺家村散落各处的房屋都垮为瓦砾石堆。
没了当年贺家村的最后遗留物,这里只剩杂草丛生的荒地,其他人来到这里也就没那么害怕了。她望着这曾经鸡犬相闻、阡陌纵横的贺家村,再想像着以后稻花香、瓜果鲜的景象,微『露』笑意。
回城到了三花家,只见三豆和杭无一在收拾碗筷,三花爹娘已经出摊去了。
“我们刚吃完早饭……我再去给你做点儿?”三豆问着胡仙仙。
“不用。今天是十月二十几了?”
杭无一答道:“是十月二十四。你走的这两天我们过得挺平静,那些捕快也没来搅事。”
“这却好,三豆留在家里做家务,我们两个去帮三花爹娘摆摊儿。”胡仙仙拉了杭无一就往城门口走。
到了烧饼摊前,互相打招呼后就各自忙碌。没顾客的时候胡仙仙就坐在小凳上发呆,眼前这些买烧饼吃的顾客很真实,旁边那些菜摊、肉摊、面摊儿的小贩们也很真实,真实到让她怀疑京城阔少、荒村怪物之类都是她的臆想。
她很享受这种喧闹忙『乱』而真实平淡的感觉,可她没享受多久,下午申时之际就有人来搞破坏。
“杀?人?逃犯还敢公然坐在闹市街头,给我抓起来!”一队捕快气势汹汹地走来,为首的那个是胡仙仙熟人马捕头。车昂重回陵州当知府,他也重入衙门当捕头。
杭无一朝胡仙仙挤挤眼睛,那意思应该是——我们安静过了几天,你一回来就出事,当真是招祸的灾星。
胡仙仙苦笑两声,拉着杭无一朝摊儿后的布伞下躲去。那布伞当然是藏不住人的,可两个捕快正要拿铁链套人时,人没了!
“我就说过我这儿没你们要找的人,还不信。人在哪儿呢?啊,你们给我说说这人在哪儿呢?”那两个捕快懵了,三花娘可就放心了,中气十足地质问着他们。
马捕头指挥着捕快去抓三花爹,凶巴巴地吼:“刚才明明见着人了,蒙得了我?她们会邪术,你以为我不知道她们隐身了?你们窝藏逃犯,不交出人来就把你们交给皖州来的捕快!”
另两个跟在他身后没说话,也没行动的人应该就是皖州捕快。胡仙仙仍将杭无一隐藏,自己现身出来,端了盘烧饼请他们吃:“这烧饼又香又酥又脆,皖州那边吃不到的,尝尝吧。”
那两个皖州捕快接过去就吃,而三花爹见到她这般做,忙将烤好的烧饼全都装盘端出去,请众捕快吃。
马捕头让人将锁链套在了呆愣的三花娘身上,可三花爹没哭喊阻拦,还热情地让他吃烧饼。
马捕头回头见其他捕快都吃得正欢,他歪嘴大吼:“你们都他娘的中邪了?几个烧饼就能把你们收买了?”
“烧饼和烧饼也有很多不同哦,这白芝麻混黄糖的烧饼香甜酥脆,这黑芝麻豆沙烧饼是酥中带绵软,这种加了火腿馅儿的烧饼更是别处吃不到的……”胡仙仙殷勤笑着将一块烧饼喂到马捕头嘴边。
马捕头认识胡仙仙好些年了,以前别人说她长得挺标致,他半点儿没觉出来。
今天看着她眼睛,真觉得她有几分勾人,那眼睛又圆又亮似是杏核眼,但眼角又斜挑向上有些像丹凤眼。嗯,比杏核眼更气势凌厉,比丹凤眼更神采飞扬。
他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