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仙先前可没想到这些,听店主这样一说,心里也就犯嘀咕了:对呀,干嘛要画成我的容貌?
程浩风见她脸『色』由晴转阴也不着急,向店主意味深长地浅笑着说:“我二人是夫『妇』,此番献画只为要救那陆大公子,并无他意,无需多想。”
店主听得云里雾里的,但见他们不愿多说的样子也不好再问,待伙计取了钱出来就恭送他们出门。
两人走到一个僻静巷口的时候,胡仙仙憋不住心里的闷气了,撅起嘴跺了跺脚,“你怎么可以……”
“不可以对外人宣称我们是夫『妇』?”他少有地用调笑语气和她说话。
“我指的不是这句话,是你画的那幅画儿……”见他眉目含情,她的怒火早消了七分,声调也柔和起来。
他牵起她的手,“这么一耽搁时间都到中午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午饭,我边吃边详说给你听。”
她知道他如今灵力尽失少不得烟火之食,就顺从他的安排先找个酒楼吃午饭。两人在楼上拐角的一处清静雅间落座,胡仙仙点了很多菜,他从前对这些菜是可吃可不吃,而今她想他能尽力吃好。
安然落座,品茶等上菜之时,他这时才对胡仙仙说,陆大公子和阿翩他都认识。
这陆大公子陆开尊是陆焕邦的长子,是个风流不羁的纨绔子弟,但同时又是个豪爽仗义的『性』情中人。陆开尊的行事作风不同于他父亲的老辣阴狠,当年皇帝能真诚招安郑天霸和叶冠英等人,也有陆开尊劝说陆焕邦的功劳。
“想不到当年的事还有这些曲折,我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胡仙仙说着,又轻哼一声,“这些朝堂之事也和我没关系呀,我要问的不是这些,你不许扯开话题。”
他沉声道:?“我也没说这些朝堂之事和你有关系嘛,只是想让你知道凡事都要看阴阳两面不要只顾着自己看到、听到的那一面。”
他轻叹一声,有些忧虑地看着她,“我若是不在了,也不知还有没有人为你『操』心这些?”
她鼻子有些发酸,恰巧这时酒菜端来,她给他夹块蒸羊肉在碗里,掩饰悲戚的感觉。
见他缓慢咀嚼着,她笑说:“我就是不想动脑筋,你别想躲过费心劳神的苦差事,我就要事事都让你想办法。”
“嗯,逃不开的苦差事……”
他也不愿再多谈以后,随口顺着她说。他接着又讲起阿翩的来历,原来阿翩乃是一只白画眉化身而成。
阿翩已在山中修炼几千年,她能得到修炼机遇还和彩鹊有关。彩鹊乃是鸾凤之血脉,当年遭遇意外即由母亲托付阿翩将还是一只蛋的彩鹊送往青丘国。
“彩鹊?你说的是我那彩鹊?”
“是,彩鹊之母是金鸾公主,其父却是凡人。彩鹊还有几位姐姐在天庭任职,只是彩鹊当年遭遇变故灵根受损才迟迟未能化鸾。”
胡仙仙拿手在程浩风眼前晃了晃,“你不是在逗我?”
“这些渊源我自然是要认真的和你说清楚,逗你做什么?你没注意我画中就是画的彩凤而不是彩鹊?”
“我以为你只是为了画得更好看……”
“世间万事万物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有些特异的巧合不只是巧合。”
见胡仙仙认真地点点头,他又继续讲述阿翩的事。阿翩因护送彩鹊有功,金鸾公主为报恩就传授她修炼之法,她从平凡白画眉成为画眉一族画眉王。
这陆开尊和大多数纨绔子弟一样喜欢奇鸟异兽,他最喜欢的就是白画眉,可他那样的公子哥儿习『性』哪能细心养好画眉鸟?死在他手上的白画眉不计其数。
胡仙仙听明白了,“阿翩是来为她的子民报仇的?她怕直接杀害陆开尊会违反天规,就化身成